只要看到秦郁渊那张脸，就会忍不住心生雀跃欢喜。

如果她没有预知过秦郁渊未来会对她做多么残忍的事，她也会喜欢叫秦郁渊到身边伺候。

赏心悦目。

“小姐，您要挑一本看么？”

清荷叫几个侍女抱了几摞新买的书进来，堆成小山，供姜玉容挑选。

姜玉容看了眼，差点气笑。

“全给我买的话本子？”

清荷不明所以。

“小姐昨儿不是嫌西成书坊的话本子太少么？”

“叫院奴进来。”姜玉容敲敲桌子。

秦郁渊很快踏进门，手中还捧着姜玉容常用的那串鞭子。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他很了解姜玉容，如果不是要罚他，这时候她是不会叫他进来的。

所以他自带了刑具。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拿这个做什么？我今天不打你。”

姜玉容懒得费那个力气，把鞭子扔到一旁。

她勾起的唇角让秦郁渊后背爬起一丝凉意。

果然，她从那摞厚厚的话本子里，随便挑出本。

“念给我听。”

秦郁渊：……？

“大声念给我听。”姜玉容重复，并且多加了个要求。

秦郁渊连忙接过那话本。

他怕再犹豫的话，姜玉容又不知道要多加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了。

“念。”

姜玉容抱着一碗石榴，翘起脚，咂巴两口。

秦郁渊只好低头，看向这话本的封面，瞳孔微微颤抖。

然后缓慢的，一字一顿的，极其艰难地念道：

“春、月、无、边。”

姜玉容都没听清他在念什么，往他身上砸了颗果子。

“太小了，大声一点。念完话本子，这果子赏你润润喉。”

掉在了地上的果子秦郁渊压根没去捡。

他修长指尖翻开下一页，目光陡然定住，耳朵通红，见了鬼似的表情。

姜玉容真是长进了。

不再打他，可这些时日每一项惩罚内容，都足够让他羞愤欲死。

“你这什么表情？我又欺负你了？”

姜玉容见他不肯念了，抓着那话本子的指尖还微微颤抖。

她觉得奇怪，抢过这话本子一看。

“我还当是什么。”

只不过不小心挑的这个话本子上面的内容有些少儿不宜。

什么羞云怯雨，什么细细汗流，什么千般旖旎。

姜玉容看得无动于衷。

就这？

只能怪古代信息不发达，没有视频没有网站就连有点颜色的小文章都是用文言文诗句来写的，非常含蓄内敛。

再看看秦郁渊那羞愤通红的脸，只觉得这未来暴君在这一点上，没什么出息。

而秦郁渊看着姜玉容那淡定模样，好像她曾看过无数遍类似话本一般。

他内心更加难以形容。

先是让他捏脚，后来又对他上下其手，入局还叫他念这样不堪入目的话本子。

看来他猜得没错。

……她是真动了想让他当男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