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要和李家斗到底了？”

师飞沉默后开口，先前他出手斩灭阿七烧尸的烈火，那时还未料到，实际王占也在等待他们的表态。

如果刚才出手毁尸的是自己，王占走后，纠察队会交到自己的手上吗？

师飞不能确定，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能量，他不敢肯定是否对方在离开虞城后还能影响到什么局势。

“是他们不放过我。”

王占眼睑微垂，那表情让雷姣心头一颤。

她拥有能够勘破一切真实本貌的灵异双眼，从王占的细微表情中她能够确定。

王占不是在胡说。

“和你的身世有关吗？”

雷姣蓦然开口，排除了诸多选项，最终整个事件的脉络只能指向王占那些隐埋在岁月中的曾经。

首先，王占与北线诸军从没有过往来，起码在他接手无面人以后，他的行踪几乎是公开的，这点不难得知。

虞城属于南军辖区，王占的出身也是南军，自下而上后也在南军。南军上下与李家诸位从不交好，因此能够顺理成章地排除个体间产生摩擦后的发酵。

其次，王占在上界的履历中只有唯二两段空缺，除去西线作战的那两年，被证实是在秘密执行无面人任务外，只有来到虞城前的那段经历，时至今众人都无从得知的。

按理说，上界对于超凡生命体的选择是要做的尽善尽美的完全掌控，在王占来到虞城前的那段经历未被记录在案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他自己也不记得。

结合他的人生轨迹，与方才说的话，几乎在片刻间，雷姣就已经锁定了那个关键节点。

“查到一些。”

王占开口，有所保留的态度引起所有在场之人的侧目。

众人都对他的真实来历非常好奇，毕竟王占的人生轨迹属于极其耀眼的那类，他们都想知道，王占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

然而王占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眼下他的时间非常紧张，要在密闭的罗网包围自己之前撤出虞城，而离开前，他要做的事情只剩这一件——

“各位，表态的事情就不说了。五年，足够看清一个人的所有。”

王占右手扶剑，环顾众人，做堂皇之势。

“跟我走，一年，酬劳是…”

“序列提升一阶。”

众人：！！

“这不可能！”

师飞当即否定。

序列之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能量堆叠，更多的，是一种规则在人体内的演变。

师飞认为，王占即使拥有什么能够提升序列的手段，也逃不出“同阶战力论”这个圈子。既通过一些秘术使生命体聚集到远超同阶的力量，从而做到在同序列间的无敌统治。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还不足以做到突破。

拥有庞大的能量，在同序列间固然强大，但也仅仅只是“强”与“大”而已，远达不到下一阶段的那种超脱。

这个世上，从来都是Ⅱ杀Ⅰ如杀鸡，序列的稳固，是越天才的个体就越避之不谈的话题，因为天赋让他门更加深刻明白了这是依靠捷径无法跨越的天之堑。

而王占这样的特殊存在，是全亚700年历史上的唯一，是不能复制的。

因此师飞认为，王占所提出的这份条件实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诱人，因为序列的提升，远比在某个阶段进行能量的堆叠要难得多。须知许多人在某个阶段不显山不漏水，并不代表他的成就会从此止步于此，或许在后面的阶段，反而那人会一飞冲天，从此拉开差距。

比如，方才将阿七一击劈晕的蜂腰巨汉。

“涅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