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秀蒸的土豆，按压成块。蒸茄子撕条，又加上掰碎的新鲜青辣椒，干海米和本地产的美味大酱，一拌。

配上小米粥和馒头片，那味道甭提多好了。

临出门前，尚尉觉得手上好像缺了点什么。

唉，想起来了。

他指着手腕，比划着问林秀；

我手脖子上的手串哪去了？

林秀指了指茶几第二层，在那里。

她用手机告诉尚尉；

那东西把你的手都硌出了印迹，我就给摘下来了。

尚尉用手机回答：

手腕子上的你也管？管好你的鸟就行了。

林秀发了一个讨厌的脸色。

又发来；明天把它卸下来放家里，免得白天干坏事！

她不会是有所察觉了吧？尚尉心虚的想着……伸出手来让林秀把手串给戴上。

这个东西带在手上感觉还蛮不错的，大小重量都很合适。

有好几个同行都夸这个手串漂亮，问他在哪里买的。

林秀曾问过他，手串哪来的？尚尉实话实说。但是林秀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不肯相信。

也不怪她，如果换了尚尉也不会相信。

尚尉在林秀脸上亲了一口，又对林达打了个招呼，就背上包，拎着电瓶出门了。

这几天，那两只小猫已经长大。一只黄色的，一只黑色的。黄色的还带有些花纹……经常来找林秀讨要事物。

门前临街的间堵头的空房子被一个开洗衣店的胖姑娘租下了，这几天正在装修。她有时来借点日用的东西。

早晨那个“叭叭”甩鞭子的老男人被包街民警警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能这回他知道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甩那个东西了。

尚尉说他可能有一种情结，他的先人一定有赶马车的。

……

天还没黑时，林达在海边公园的椅子上等着尚尉。

七点十五分尚尉骑着电瓶车来了，

他刚才去了孟菊家。

孟菊将三万元现金交给他。

尚尉在她家里坐了一会。

她调侃尚尉：

“弟弟，新婚愉快吗？感觉怎么样？孟慧云，她可爱吗？”

尚尉一脸难堪的回答：

“嗯。”

孟菊问：

“这么说，你真爱上她了？”

“她是个令人尊敬的女人……”

“我就知道，孟慧云想得到的男人一个也跑不掉。”孟菊呵呵一笑：“我俩啊，从小就是好朋友，孟慧云很不简单。不过她对你也似乎很有好感，我看得出来。”她拿出烟来，递给尚尉一根……尚尉接过来一支也点上。这个时候一个不会吸烟的人也很想吸烟。

孟菊说：“她绝不会对哪个男人动心的，看来你是个例外。如果真那样，你该怎么办？”

尚尉说：

“那不可能，我有妻子，还有孩子，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再说，我与她在文化上有差异，我们不合适。”

“你知道吗？尚尉，”孟菊又用播音员的语调说：“一个聪明人和一个普通人是有可能在一起生活的。两个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也会风平浪静。而两个聪明人是绝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在一起也不会长远。两个聪明人的充其量只能做个短暂的情人……你懂吗？”

“真不太懂。我很尊敬她，她太有才了……我是不会为了孟慧云动摇自己家庭的。”

“不会那么简单，因为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你面临抉择的时候将会十分的艰难。”

尚尉说：

“还不是都怪你！”

然后他就抱着梦菊强吻起来。

孟菊咯咯笑着打他几下，推开了他。

“我把钱给你吧。尚尉，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就好。人生都是在不确定因素中摸索着前行，谁也无法掌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