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公主气得浑身战栗,面色铁青。
自己方才已然那般纡尊降贵,可这西楚皇帝和皇子竟不顺势而下,反倒士气愈发高涨?!
李席臻见金国公主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冷笑。
什么狗屁和亲、两国联谊,什么厌倦杀戮,实乃无稽之谈。
杀戮,从来只有零次与无数次。
如今这群蛮夷身处西楚,敢如此大言不惭,其缘由不言而喻。
不过,自己此时这般公然出席于此,还一反常态地痛骂金国使臣,究竟是好是坏,实难定论。
自己若想在朝廷之上,发展出一方势力,太过张扬,恐弊大于利。
思及此处,李席臻反复斟酌后,决定教训金人后借机消除皇帝对自己的疑心。
坐于高位上的皇帝扫了眼台下面露惶恐的使臣,心中爽意如潮涌般呼之欲出。
金国自古以来便蛮横无理,如今老七与老二这般强势,自己再顺水推舟,当真妙不可言。
就在此时,仍有一不知死活,身形消瘦的金国使臣口无遮拦。
“李文,你皇位坐腻了不成?
西楚如今内忧外患,还敢起兵犯我国疆土?”
李席臻眉头狠狠皱了下,转身面向那身形清瘦略显佝偻的白袍老者。
在众目睽睽下,他抬步走向不远处的侍卫。
抽出侍卫腰间佩剑,又面无表情的走至那不知死活的使臣面前。
“区区使臣而已,竟敢直呼我西楚皇帝名讳?”
“死吧。”
话落落地,血溅当场。
看着地上不断滚动的使臣头颅,皇帝眸光闪烁不定,盯着李席臻若有所思。
此刻,镇国大将军年敬尧踏门而入,见这离自己不远处的头颅,十分嫌弃的踢至金国公主面前。
随后,年敬尧朝着皇帝叩首跪拜。
“臣,年敬尧,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看他:“年大将军快快请起,余公公,赐座!”
言罢,皇帝看向被方才一幕吓傻的金国使臣,意有所指:“瞧见了?这便是朝礼,跪吧。”
……
大殿,鸦雀无声。
金国使臣与公主的视线皆心有余悸地落在李席臻一脸核善的笑容与那不断滴血的刀锋上,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液。
咕咚……
万籁俱寂的殿上,瞬间响起清晰的吞咽声。
耻辱,莫大耻辱!
金国公主咬紧牙关,一动不动。
李席臻见这群金人仍不为所动,危险的眯起眼睛,手持泛着寒芒的剑,一步步朝着她走去,而后横剑于一外臣脖颈之处。
“今日不跪,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金国公主咬紧牙关,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皇帝微伏身子,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金国使臣主持,奉,金国之命率外臣特来朝见,愿陛下万岁金安,江山永固!”
有了金国公主带头,其余使臣也只好跟着行了朝礼。
此时,天色渐暗,也同时为本就僵硬的氛围增添几分肃静之意。
皇帝坐在高位之上并未说话,而是满目笑意静静看着。
李席臻眯着眼睛瞧着跪拜的金人。
这一幕,他可太熟悉了!
几日前自己也是同这群使人般长跪不起。
而这仅是最为低级帝王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