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全是白色,床上躺着脸色煞白的女人,片刻后,她眼皮微微松动,一会儿,双眼渐缓睁开,她将头轻轻转向左边,忽然,额头上贴着纱布的伤口阵阵疼痛,疼痛的感觉袭遍全身,让她脑里涌现出以前的记忆。
我叫楼衔月,是日本东京大学在读研究生,得知父母以及弟弟遭遇车祸全部死亡的消息,连夜赶回国内,从警察局这里知晓是大货车刹车失灵撞上我父母驾驶的车,导致车祸,最后货车司机被判有期30年,而我为了保下父母的研究心血,与从小定有婚约的沈氏集团现任总裁沈流川结了婚,如今躺在医院是因为什么?
对,为什么我会在医院?
她右手支撑床面,用力把身子支起来,头还有点晕痛,本想下床却不小心把柜子上的水杯碰倒在地,门外站着的保镖听见屋里响动,连忙打开房门,直冲进来,见她一醒,立即把医生叫来。
医生看完她的身体状况,道:“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楼衔月道:“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医生道:“你从楼上摔了下来,摔破了头。”
待医生走后,她大量房里这个男人全身,这张面孔她很熟悉,是沈流川身边的下属,名字是沈丛。
“我昏迷了多久?”
“半年。”
半年,这是从几楼摔下去,昏迷这么久。
“沈流川在哪?”
“在公司,夫人想找老板?”
她摆摆手道:“不用,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回家。”
我与沈流川算是青梅竹马,只能说一起长大,但关系很淡,婚约是被我爸爸与他爷爷定下的,我深知他对我没有感情,我也一样,但为了保下父母对再生药物十几年研究心血,与沈流川达成约定,若是他与我结婚,我会让“再生药物”以沈氏名义上市,他答应了我。
出院手续办完后,我坐上了回家的车,打开许久未碰的手机,时间是2024年6月24,弹出的消息要么不是娱乐圈的,就是富二代的,其中有条还是关于沈流川与当红影后陆睛出没酒店的消息,我看见后只是淡然一笑,觉得这影后长得是好看,但过于妖艳,难道是沈流川喜欢这类女人。
楼衔月道:“沈丛,你们总裁出花边新闻了,这倒是挺稀奇的。”
沈丛边开车边解释道:“夫人,那些新闻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只是觉得他沈流川从来没有花边新闻,但今天却有了,实属让人稀奇。
到家后,我只身回到卧室,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想着我摔楼的那天,但我脑子里始终想不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又是如何摔下了楼,算了,想着头也痛。
我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我昏迷前到现在,确实是半个月之久,我与沈流川结婚好像两年了,这两年我都在沈氏生物研究所专研“再生药物”,但取得的成果也并不大,该考虑换个研究方向。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没细想是怎么上床睡的,看了时间,下午8点了,窗外已经是黑夜,看来还是身体有些疲惫,这些日子须得好好休养。
下楼后,客厅空无一人,她看见沈流川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平板,应该是公司的一些项目须得他亲自审核才能过关,绕过他身旁,进入厨房倒了杯水,喝完放下杯子,又装作若无其事的上楼。
他低沉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她回应道:“还行。”
“我与那个影后陆睛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
“不会多想。”楼衔月道:“我昏迷那天是在哪里?”
“花月楼。”
“你早点休息。”她说完转身向楼梯走去,被沈流川喊住道:“后天我爸妈从国外回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结婚了,想见见你。”
“好。”
淡然回应,她就上楼回到卧室,搜索手机里关于花月楼的聊天记录,半条也没有,如果没人约我,我是不可能会去花月楼,我很清楚自己的性子,自从家人死亡之后,我的精力全在研究“再生药物”身上,经常不在家也是常态,也不会参加无关紧要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