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了白家人,楚桂青带上家里的茶,去见乔县长,和乔县长喝茶的时候,楚桂青故作神秘地讲起件事。
“近日城中来了几个山西钱庄的人,他们想要在隋城开一个钱庄,找到了萧队长,萧队长收了些钱,说可以让白氏在乔氏钱庄的旧址开业,沾沾乔县长的喜气。”
乔县长听到乔氏钱庄的时候,嘴角直抽抽,楚桂青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说:“山西人一听,大喜呀,可这萧队长说完话久久不给答复,山西人就找到了我,想让我来问问县长的意思。那我和县长的交情,一听是这种小事,而且这事成了,隋城和乔家都有钱拿,就答应了。”
楚桂青看着脸色铁青的乔县长,声音越来越低,故作懊恼,“可是晚辈接了不该接的活,我一听他们愿意给成事之人一成的利息,想着既然要沾乔家的光,这钱该县长收,才答应来问问的。”
乔县长几欲发作,起初是碍于费松和军中的关系,后来听到钱,怒火都转到萧巍身上了。
好你个萧巍,踩着乔家的伤口捞钱,胆肥了!
楚桂青看乔县长脸色缓和一些,低声说:“我这就拒了他们。”
乔县长看着院里油漆剥落的门窗,叹口气,“那钱庄荒着也是荒着,你既然答应了,食言有损颜面,我们隋城人,最重诚信,你去安排吧。”
不出所料,楚桂青离开县长家,萧巍就被乔县长叫来,一顿输出,导致萧巍出门的时候头上还顶着鸡毛掸子掉的毛。
夜深人静的小巷子里,楚桂青带着山西的几个伙计堵住喝完闷酒回家的萧巍。
颤颤巍巍的萧巍,一听山西口音就自嘲地笑了,伙计按照楚桂青的交代,语气卑微地恳求,“萧队长,你钱也收了,这钱庄的事,什么时候有着落呀,东家催得急。”
萧巍不耐烦的摆手,“你们钱庄不是攀上县长了吗,怎么,县长也帮不了你们?”
伙计并不知道钱庄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接到的指示是催萧巍办事,萧巍办不了事的话就还钱,有突发事情听费松指示。
“什么县长,收钱的是你吧,你要是办不了,赶紧还钱。”
萧巍听到还钱,两手摊开,没脸没皮地说:“我就是办不了,要钱没有,要命,这是隋城,你们敢吗?”
伙计回头看向穿着夜行衣躲在阴影里的费松,只见费松递了根棍子过来,伙计会意,对着萧巍的腿和腰猛击。
“确实不能要你的命。这就当是给你个教训,谁让你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
两三棍下去,萧巍竟然哭了,大喊着,“我就是没有本事,你打死我吧!”
伙计第一次见这么破罐破摔的棍下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楚桂青招手让他退后,顺势捡起块石灰石,在墙上写了几个字,让伙计照着字对萧巍喊话。
伙计看了会,在得到费松肯定的答复后,摇了摇萧巍的肩。
萧巍后退了几步,见没有棍棒落下,停止了颤抖和哭喊。
伙计慢慢开口,“你要是真没本事,那就把别人交给你的活也搞砸。我们就信你不是故意欺负山西人,这茬就算了了。”
萧巍眼角看见有个黑衣人背对着自己,用袖子擦墙,想着这山西人真是奇怪。
迟钝的脑子在思考刚刚的条件,想到车晨昊还有医生这条证明之路,他这边砸了影响也不大,这些山西人,哪里懂!
醉醺醺的萧巍,看山西伙计就像看傻子。
戏谑地喊道:“我真没本事,我兄弟的事,我都调查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