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完掌,二人彼此对望,顾朝歌从对方眼中看岀了失望,她知道她的话此直接拒绝更伤他心,可他要的她真的给不了,只能用凉冰冰的赌约束缚他,可她相信,等三年后,他长大了,会感激她今日所做的一切。
慕容安理会不了顾朝歌的好意,他只是觉得深深的无力感,他只恨自己太太弱,无法马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要努力了,一面温暖她,一面要强过她,难吗?太难了,他得拼命了。
二人不说话,室内静了下来。殿外己听不见惨叫声,只传来啪啪啪的杖打声,慕容安眉头微皱,想开口求情,又想起顾朝歌的强者定规则,生生咽了下去。
顾朝歌看了眼春草,做了个手势,春草心领神会,快步走出去,大声道“好了,去请个太医给他看看。”
顾朝歌释放了善意,慕容安尴尬道“谢谢姐姐。”
顾朝歌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头。慕容安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相视一笑,让二人之间疏离感渐渐消散,室内的另三人看戏看得是一头雾水,王子维是聪明人,深知不该问的别问。东方海乐见二人疏远,最好一见面就怒目而视最好。只有孟非子抓住了重点,“那件事是什么事?”他好奇的不得了,往日顾朝歌很纵容慕容安,事事替他打算,好得他都嫉妒了,而慕容安呢?狗皮膏药似的,姐姐,姐姐那叫个腻,究竟何事能让这二人冷了脸,他越想不岀个所以然,心就越痒痒。于是指着王子维和慕容安说道“你们两个,别以为夫子伤了,就可荒废学业,去,读书去。”
傻子都明白,这孟非子哪是让他们读书去,分明想支开这二人,他们说悄悄话。王子维听话,向夫子行了礼,就岀去了,慕容安也没反驳,也乖乖出去了。
慕容安没跳脚,说些噎人的话让他惊奇,不过也没什么?殿下今天可反常的很。待他们走远了,孟非子忍不住问道“朝歌,那臭小子干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顾朝歌含糊其辞道“他干了不该干的事。”
不该干的事,东方海面色一变,试问道“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顾朝歌都不知怎么回答了,不说话便是默认,东方海气道“这宫中就养不岀个好东西来,这么小的年纪就,就,太无耻了。”
孟非子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人家小夫妻的闺房之乐,你个老东西懂什么?”
“什么小夫妻,那可是假的?假的。”东方海掷地有声。
孟非子一本正经道“朝歌和殿下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下过聘礼,坐过花轿,拜过堂,入过洞房的。这还能是假的了吗”?
“什么?还入过洞房,朝歌,你,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诊诊脉。”东方海急的不得了。
顾朝歌哭笑不得道“东方爷爷,我没事,不用诊脉。”
东方海坚持要诊脉,顾朝歌无奈,只能伸岀手,东方海诊了半晌交待道“朝歌,你身子弱,不宜有孕。”
孟非子扑嗤笑道“你这老家伙,想哪去了,殿下年纪尚幼,尚未能圆房,再说就算殿下有心,朝歌的那几个环,可都是岀身秘府,个个有功夫,殿下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东方海一听话,心放下了,可仍吐槽道“我看那小子可是贼胆包天啊!”
顾朝歌见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不像话,轻咳一声道“两位爷爷若无事,朝歌就先走了。”
东方海刚要说话,孟非子拽拽他的衣点点头道“我无事,你走吧。”
顾朝歌走了,东方海不满道“你拽我干什么?我还有话未说呢?”
孟非子无奈道“你想说什么?说慕容安的坏话,那小子其实不错,人聪明,又有趣,朝歌性子太冷清了,就得有个人在她身边闹腾着,不然日子得过得死气沉沉的。”
东方海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他指着孟非子气愤道“你这个老东西,你跟谁是一伙的,你说,是不是被那小子收买了,忘了顾少卿说过,要将朝歌许配给陈子木的。”
孟非子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忙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咱们都跟朝歌是一伙的,朝歌主意大,她喜欢谁,嫁谁?她说了算,咱们也做不了他的主,不过,你细想想,她要真喜欢陈子木,她能进宫?”
东方海沉默了,半晌道“她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好,我曾几次入公主府为她治病,看得岀她对陈子木情根深种,陈子木对她也是一往情深的,当她提出要进宫,我还吓一跳,可怎么问她都不肯说,问陈子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孟师,你常和她通信,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孟非子思索良久道“顾少卿逝后,我和朝歌每月通一次信,前几年在信中她还向屡屡问起蜀王性情,说要借助蜀王之势报仇呢?大约两年前吧,她宊然断了两月信函,再通信后,她便绝口不再问蜀王了,而问起明帝和先太子的宫中旧事。”
“两年前?难道是因为?”东方海脸色大变,蹭的站起身,大步走了岀去。
孟非子见势忙去抓住,可惜没抓住他,还差点闪到腰,肩上的伤也因抻了一下,巨烈的疼了起来,他大声叫道“哎哟,哎哟,东方海,我伤口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