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候着的内侍听见王子维的大叫,忙跑进来,却见二人搂作一团,忙垂下头,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暗自叫苦这俩小祖宗,光天化日的,不知收敛些吗?他可不想挨板子啊!
慕容安笑够了,推开他,一屁股坐地上,指着内侍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王子维见慕容安面色红润,笑容满面,哪有一丝病容。气的胡乱擦擦眼泪质问道“你没病?你又在骗我。”
慕容安顺势仰面躺下,阳光刺眼,闭着眼缓缓道“王子维,别惹我,我很小气的,别人刺我一句,我十句奉还,别人伤我一寸,我还别人十丈。夫子说那叫睚眦必报,不是明君所为。屁话,我生性如此,不想改也不会改。
当年我装病骗的不是你,我骗的是皇上,皇后。那时,我父王,母妃都死了,我明明知道是谁害死了他们,却无法报仇,我难受死了,所以装成病入膏肓的样子让皇上着急,看着皇上每天心急如焚,大发雷霆,皇后装的肝肠寸断,哭晕过去好几次,我心中就舒坦,我就这性子,我难受,也不让别人好过了。所以你说了伤我的话,我也吓了你一下,我们扯平了。
被骗好几年了,想想那时殿下奄奄一息,他偷偷流多少泪,他就轻抚额头,无声叹息,殿下这阴一下阳一下的真让他吃不消,头疼!
王子维无语了,慕容安用手挡住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微微眯着眼问道“王子维,你一定以为我很可恶,开始抓着你不放,先在放你自由了,又要干涉你的婚事。可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要干涉。因为我怕你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去无影踪,你受苦,我不知道,你受欺负,我无法替你出气,你危在旦夕,我也救不了你。一想到这些,我就寝食难安,我堂堂太孙,连兄长都护不住,还当什么明君?”
王子维盘膝坐在他身边,无奈道“我哪有殿下说的那样没用,又受苦,又受欺负的。”
慕容安叹息道“外面乱得很,有不少郡,县饥民已暴乱,他们见人就抢,你手无缚鸡之力,我如何能放心让你一人四处游历?
慕容安软硬兼施,深之以情,动之以理,王子维招架不住,只能服软道“好吧,我听从殿下安排。”
慕容安喜笑颜开道“这就对了,锦绣天真善良,晋王叔忠厚纯良,只要你去了晋地,他们一定会将你视为亲人的。”
王子维轻哼道“我记得殿下与晋王,县主也不过几面之缘,怎么就认定他们是良善之人?”
慕容安心情愉快,解释道“我们虽没见过几面,但逢年过节,晋地都会送我书信,礼物。晋王是将门之后,为人十分豪爽,曾上奏皇上远王家。他借锦绣的信,提醒我小心皇后,说她心思歹毒,故意纵容我。养歪我。我恶名远扬,都传到晋地,锦绣为我打抱不平,和辱骂我的人打了好几架,我身处逆境,世人都看低我,只有他们还能为我岀头,不是良善之人,是什么?”
“县主还和别人打架?”王子维抓住了重点。
得意忘形,说漏嘴了,慕容安忙尽力挽回道“见字如见人,锦绣的字十分漂亮,人想必也也秀外慧中。就因长得美,所以王叔才教她功夫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