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考验开始(2 / 2)踏石行远首页

会议期间,石行远被私下通知,会议结束后留下来。从被通知后,石行远的内心开始忐忑起来,感觉实际情况比大医师描述得要严重的多。

一个时辰后,会议圆满结束,村民们纷纷离开,仅留下一些骨干人员。这时,真正的会议才刚刚开始,村长郑重地说:“我们隔壁村已经出现大批患者,并且我们村目前也有十几例,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治疗方法,后果将不堪设想。还好有我们的大医师,下面让大医师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大医师开门见山道:“通过我们医师堂内部传过来的消息,这个疾病在以前发生过。医师们经过多年研究,终于攻破重重难关,目前已有应对之策;但是现在摆在我们眼前一个难题,怎么把这个药方带回来?”

这时,有人开口道:“药方在哪儿,我去拿!”话毕不久,很快得到好几个人的声援,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去拿。

石行远一言不发,默默观察着周边的人,抬头看了看天,手指飞快地掐算起来。不一会儿,内心已有答案,向着众人开口道:“我看这个天空阴沉沉的,不久可能会有大雪。”

随着石行远的话语一落,现场鸦雀无声,沉寂一会儿后,阿隆笑道:“怎么可能呢?乌云一会儿就散去了,应该不会下雪,不会,肯定不会的……”

谁都不想下雪,因为这个时候下雪,出村相当于赌命。白茫茫一片虽然很“干净”,但危险指数直线上升,翻过大山简直比登天还难。瞬间很多人迟疑了,这时石行远开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扭头离开了。没多久阿隆也离开了。

石行远从村长家走回来时,拐弯去看了一下病患,尤其看到咳嗽不止的孩子们,使他无法坐视不理。经过一番思索,石行远决定,此行非去不可,要不然良心不安。后来又重新折回村长家,跟村长报完名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后,石行远翻出大山的地图,开始研究地形。阿隆敲敲门走进来,好奇道:“你翻地图干什么?不会要去吧?我觉得不一定会下雪,打算报名来着,但有点担心,万一下雪了呢?”阿隆絮叨个不停,“我还是挺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大家,但是万一下雪了,我的命怎么办?如果不下雪,现在出门也不是特别安全……”

石行远没有理他,专心研究大山的地形,过了一会儿,对阿隆道:“现在海水应该都结冰了吧?”

一边拿着笔在地图上画线,一边对阿隆说:“我有办法了,其实不一定非得走山路,现在是冬天,相信海水都结冰了吧?可以考虑从海上过去,走水路比走山路要快得多,毕竟时间不等人,这样能有效节约时间成本。”

确定好路线,石行远开始着手准备行囊,当天早早地躺下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天空飘着雪花,整个村落银装素裹,美极了。石行远牵着家里唯一的一匹马,出门了。

没想到有一些村民自发地前来送行,分着站在路的两边,默不作声,眼神纷纷流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感激、似哀伤、似同情、似不舍、似空洞……

石行远看着村民们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吭声,默默地牵着马的缰绳,伴随着“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一人一马出村了。

一眼望去,皑皑雪山,好似一幅山水画,美不胜收。石行远骑着马向运城前行,这次他没有选择走以往的路线,而是走到了山脚下,来到海边,所幸海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然后从马背上拿出木板,一头的绳子系在马上,就这样做了简易滑板,一人一马继续前行。

在海上行走期间,马的速度有点小快,石行远在滑板上站着,那是相当刺激,但也惊险万分,有不少地方出现裂缝。经过大多四个时辰,终于上岸,石行远也长舒一口气。

眼看天色已晚,开始着手搭帐篷,准备火炉,不一会儿,一个暖和的住处弄好了。石行远从行囊中摸出酒袋子,喝了几口又放了回去。然后拿出了干粮和杯子,随手抓取一些干净的雪,塞进杯子里,放在火炉旁,杯子里的雪肉眼可见地融化了。石行远边吃干粮,边喝起雪水来,吃完后又重新摸出酒袋子,压了几口,然后进帐篷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行远收起滑板,骑上马前往运城。这一路上,还算是有惊无险,最终找到了医师堂,拿出大医师的亲笔求救信,顺利得到了药方。拿到药方后的小石头,愁的直挠头,如果直接这么回去,的确可以交差,但是药材怎么办?如果没有药材,空守着药方也是无济于事。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多问一句呢?

于是,石行远想了一个办法,跟医师堂的人提出了赊药,并表示自己代表大医师前来,希望先记账,等回头天气好了,道路通了,一定过来还上。小石头以前也经常跑腿采买东西,所以在运城也算是混了个脸熟,跟好些人都认识。这次情况特殊,加上人命关天,医师堂内部经过交流,决定免费赠药,石行远拿到药方和药材,当即带着离开了。

今天的雪停了,天气有转暖的趋势,石行远抬头看着太阳,内心有些阴影笼罩。压了几口酒,保持身体暖和,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程之路。天黑前来到了海边,明天从海上穿过,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可以到达。

翌日,天蒙蒙亮,石行远就迫不及待地出发了。早上天气冷,相对安全些,依然采取马拉滑板的方式前进。随着天气转暖,海上的冰面越来越薄,冰面上的裂缝已随处可见,好似下一刻就会掉入水中。不由想起《诗经·大雅》里的一句话:“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今算是真切地体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