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不确定地瞧着刘响，“他会同意你教给我吗？”刘响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不知道，我们去问问。”

“行，等等，现在？！”

李满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上刘响，路过了不知道几扇门，他们最后停在了一扇有些褪漆的门前。

刘响拧开门，李满透过缝隙往里瞧，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十几盏微弱的烛光，正因风忽明忽灭地摇晃。

“这是什么地方......”

李满觉得有些压抑，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一阵温暖。

“是管理局大家的魂灵冢，你知道的我们很多时候都是死无全尸，而这些蜡烛能让我们知道失踪的人是否还活着。”

“活着的人要往前走，不能把时间全部花在寻找战友尸体上。”

刘响用手擦了擦灵台上的薄灰，他扫视着那些熄灭的灵烛。

“找到了。”

他收回手，朝某个方向努了努下巴，“他在那里。”

李满往那边望去，却只有熄灭的蜡烛，他也意识到刘响口中前辈的死亡。

“我应该怎么问他？”

刘响从兜里掏出了两块形状奇怪的木石。应该是石头还是木头？李满接过后抚摸着这对“骰子”。刘响说他们是骰子。

“这是我依嬷给我的，她总是用这个，说是和我依公用这个聊天。”

刘响从兜中掏出烟，打火机的火光映照他有些落寞的眼眸。烟雾迅速飘散。

“你随便摇吧，我也不太清楚这种问灵仪式只记得那个是正面，那个是反面。”

李满用手拢住木石，在摇晃了三下后骰了出去。看不懂的结果，刘响拿下嘴里的烟低头看了眼，“他同意了。”刘响低身拿回了骰子。

“走吧，兄弟，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庵沯（za）拳。”

他不带勉强的笑讲李满从刚刚难以摆脱的沉重氛围种拉了出来。奇怪的名字。

管理局训练场上。

刘响和李满面对面站着，“首先，我要先确定一件事，你看得见污染吗？”刘响突然凑近李满，盯着他的眼睛瞧着。

“看得见，那行。”刘响回身，双手环抱着，“庵沯拳是只要开了灵视就能对污染物起作用的艺术。”

“接下来我会为你示范一遍这个流程，你要尽可能的记住。明白？”

李满点了点头，示意刘响开始。

随着一阵风旋，他感受到了刘响身上有一股气，一股浑然的天生之气。没有那样类似迷雾的气息，干净而又纯粹。

李满的心开始随刘响的动作变得急促。伸臂，振臂，一招一式都是纯粹的力量，李满不知道为什么心神如此动摇。

他不知道，他也没感受到，那是一种从此刻开始并将一直延及至李满整个人生的“传承”。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为李满带来这样的感觉，李满记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