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稀薄的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狱卒顶着困意来到牢房。
当他走到牢狱前,看见那破碎不堪的牢房大门时,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狱卒小心翼翼的踏入阴暗的牢狱,呼吸心跳难免变得急促。
原本关押在里面的囚犯们,此刻竟不见了踪迹,只留下空荡荡的牢房,那冰冷的铁链在微微晃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狱卒颤抖着自言自语道,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随后,他火急火燎地朝着县令的府邸跑去,这件事的后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狱卒所能承受的。
“什么?”高县令得知此事后,愤怒地吼道:“你是怎么当的值!还不快去给我把人找回来!”
事情要是闹大,就连他头上的乌纱帽也难保。
县衙发布通缉令后,没过多久,景安县的各个角落便贴上一张张通缉令,足足有十六人。
众捕快接到命令,迅速展开搜寻,拿着通缉令挨个盘问比对。
“你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捕快将画像拿出,质问着路人。
“没有。”那路人老实的摇了摇头。
“下一个。”
......
吴卫三人恰好今天抵达景安县,欲要进城时,却突然被几个官差拦下。
“站住!”三人还未靠近,便被前方的官差勒令停下。
吴卫三人停下脚步,李老棍被单独拎了出去,为首的捕快拿起通缉令挨个进行比对。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官差一边比对,一边进行盘问,这种猥琐长相是重点盘问人员。
吴卫将由来告知官差,这才得以放行。
眼看天色渐暗,众捕快分散开来,散布藏匿在囚犯家附近,守株待兔。
一天寻找下来,结果却是毫无收获,没有一个人见过越狱的那些囚犯。
那些囚犯的亲朋,有不少都被请到牢狱中,接受盘问,也是防止有人通风报信,等待囚犯夜里归家,他们便出手一举拿下。
十六个囚犯统统越狱,很可能就潜伏在景安县城中,城中百姓得知,人人自危,早早的紧闭门窗休息,说不定那些囚徒晚上就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杀人。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整个景安县,此时街道上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闭门熄灯。
偶尔会有几只流浪狗从阴暗的小巷中窜出,穿梭在景安县的大街小巷。
三人寻了家客栈住下,李老棍和刘元都已入睡,吴卫却是难眠,自打弄丢了凌光镜,他便没有一刻不是在后悔,一路追赶多日,却连田淮亮的影子都没看见,宝镜遗失,再找犹如大海捞针。
景安县城内,就在捕快们等得快没有耐心时,几道轻微的动静从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悄然传出。
“这啥动静?”一个捕快压低声音,略显紧张地说道。
“别出声,小心盯着。”另一个捕快回应,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黑暗处。
等到那动静缓缓靠近,潜藏在暗处的捕快们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猛地窜出,他们瞪大双眼,满脸狰狞,要将来者一举捉拿。
他们不会想到,那在黑暗中鬼鬼祟祟移动着的并非他们所期待的囚犯,而是僵尸。
“你们是怎么逃出逃狱,老实交代!”率先捉住囚犯的那名捕快历声质问道,自认夺得头功,心中暗自窃喜。
但是当他踹向囚犯的后腿,想要逼其下跪时,却发现对方骨头硬的出奇,踢在对方身上,疼的反倒是是自己。
“呦呵!给老子跪下。”那捕快反手拔刀架在囚徒的脖子上。
捕快绕道囚徒面前,当他借着微弱月光看到那双诡异的黑瞳以及僧然的獠牙时,突然瞪大眼睛,惊恐地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一瞬间声音都变了调。
主动贴上前抓住囚徒的那个捕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