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纪宁在前往县衙的路上,终于打破了周遭的沉闷氛围,语气温和而谦逊。
捕头闻言,微微侧目,目光中闪过一丝审视。
适才纪宁那即兴吟出的佳句,确实让他意外不已,但那惊艳之后,更多的是狐疑。
“哼,莫要以一时之巧言,便想改变我对你的既定印象。”捕头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轻蔑,“那下联,恐怕也是你从哪个文人的笔墨间偶然拾得的吧?”
纪宁闻言,并未生气,反倒是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似乎对捕头的反应颇感意外,”哦?官爷也觉得此词妙绝?”
那下联,还真是纪宁想出来的。
作为一个半夜三更经常emo的人,区区辞赋算得了什么?
悬溺一响,谁还不是个文豪?
毫不夸张的讲,但凡给他一壶酒,他绝对抄……
哦不,是作出比这还要好的词出来。
无非就是照猫画虎,这对于纪宁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然而,捕头对纪宁的纠缠显得异常冷漠,仿佛他的话语如同秋风过耳,未留下一丝痕迹。
纪宁并未因此放弃,他如同不知疲倦的旅人,沿途继续着他那冗长而执着的询问,即便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和捕头偶尔投来的不耐眼神。
纪宁的言语如同溪水潺潺,即便无人倾听,也自顾自地流淌着。
终于,捕头的耐心仿佛被彻底消磨殆尽,他停下脚步,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纪宁,你若再这般喋喋不休,当心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见纪宁稍有收敛,捕头才缓缓道出原委,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怒其不争的意味,“你当真以为自己所做之事能瞒天过海?
仗着家族权势,肆意践踏他人尊严,玷污清白女子,更在人家身怀六甲之时,狠下毒手,这等恶行,天理难容!
你可曾想过,今日之果,皆由昨日之因?
就在不久之前,那位受害的姑娘,抱着她无辜的孩子,找到了府衙的大人,哭诉你的罪行。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纪宁在听闻此言后,确实收敛了先前的些许躁动,变得异常沉静。
捕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嘲讽,随即高傲地转过头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前行,不得有误!”
在他看来,纪宁的沉默无疑是对自己话语的默认,是心虚与尴尬交织下的自然反应。
然而,纪宁的沉默并非出于被戳穿的窘迫,而是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的脑海中如同翻涌的云海,努力搜寻着每一个记忆的角落,试图找到与捕头所述相符的片段。
但遗憾的是,那些记忆如同散落的星辰,虽璀璨却难以连成完整的轨迹。
纪宁深知,自己虽已融合了诸多记忆,但仍有不少片段如同迷雾中的岛屿,若隐若现,难以触及。
他仔细回想着每一个细节,按照正主那怂包的性格来看,这事儿应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