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公,初次相见,我什么也没有带,丰邑就是我打算献给您的礼物,我知道您不喜欢珠宝,也不喜欢美女,您喜欢铁器吗?”
他问我
“什么?”
我说
“铁器,足够的铁器,雍齿在丰邑经营二十年,有两个野矿场,这些年他靠着倒卖铁器,早就盆满钵满,所以他才有钱去雇佣魏国的军队来帮他守城,现在,雍齿在丰邑早就攒下了巨大的财富,和足够装备几千人的各式武器,还有盔甲,我本来就是丰邑人,这几个月,我攻打了他几次,早就把他的虚实摸的十分清楚,现在更是把他死死围在丰邑,现在丰邑是熟透的果子,我想再用几天的时间,把它摘下来,送给您。我的军队现在已经列队完毕,只希望您暂时不要将他们打散编入项襄将军的队伍中,让它们打完这一仗,您看如何”
项梁同意了,他让项襄带着五千主力跟我一起攻击丰邑,名为助阵,实为监视,一是看一看我的部队是否有战斗力,到底需不需要被解散整编,二是让项襄接收丰邑的资产。
我回到丰邑后,立刻让人展开总攻,那次,张良都带着人冲上去了,萧何更是将军中所有的军眷组织了起来,上了战场。
吕泽在那次战役上几乎拼了死命,我记得他一直在一线组织攻城,樊哙是他的妹夫,也是他的先锋,是樊哙带着三个人率先冲上了城墙,吕泽部才率先攻克了南门。
雍齿的部队被击溃,他在魏国雇佣的部队在城北被曹参全歼,雍齿本人被奚涓活捉。
我见到雍齿,是在丰邑的角楼里,我想见他,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他的铁器。
那天我问他“你这么多年攒的东西呢?”
他说
“三千个矛头,两万多箭头,三百多锅具,五十套盔甲,还有八百斤金,东西我藏起来了”
我说
“你把东西交给我,条件你开”
他说
“武器盔甲都归你,你去项梁那请功去,八百金给我,放我和我家人走”
我说
“一百,一百金,我拿到武器后放你们走”
他问我
“季哥,我一家十五口人,远离家园,寄人篱下,一百金,我能活吗?”
我对他说
“远走他乡,不能没钱,钱不能多,这也是为你好”
他说
“季哥,当初那家给我一万钱,让我杀吕泽的父亲,你一句话,我就把人撤了回来,把钱也退了,为这事,我得罪了吕泽,如今他把我整到这步田地,季哥,你真不管我?当初咱们兄弟,我开矿,你走私,养活弟兄们,今天,奚涓亲手抓的我,一见面,他还喊我四哥,他说他拼了命第一个来抓我,怕我落在吕泽手里活不了了。季哥,我要是死了,这帮老弟兄们怎么想?”
我说
“二百金,这是最多了,拿钱走人,我让夏侯婴送你”
那天晚上我们在丰邑西北十五里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所有的东西,雍齿带了二百金,离开了丰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