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愣住了。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就是会，是吗？”女孩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她想要一个答案，哪怕他只说一个字也好，她低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但她不知道，其实她问的那个人，他也不知道，他最后的归宿，到底是哪里。

琦玉用力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不会，我不会死。”

柳凡抬起头。

“哥哥是鬼，怎么能再死一次呢，你说老天爷会给哥哥这个机会吗？死过一次的人就再也不会死了。”

也不会活了……

柳凡慌忙擦干净脸：“那就好……哥哥你赶紧吃吧，菜都要凉了。”

琦玉刚吃完饭，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声音，好像来了许多人。

柳凡起身要出去看，琦玉也跟着起了身，她刚想阻止，对方就好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说道：“没事。”

外面来了四个青年，身后跟着一群人，都穿着黑乎乎的夜行衣，像是侍从一样，而那四人，有两个身穿白袍，长相不差上下的一男一女，还有两个一个身穿紫衣，一个身穿浅蓝色，四个人里，就属他穿的花里胡哨，里三层外十层，跟个花孔雀一样。

其他三人身上的衣服都绣着暗色的花纹，不雍容华贵，但却都透着清贵之气，看穿着，好像都不简单。

穿紫红色衣服的那位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剑，规规矩矩的给柳元宗和琦玉柳凡行了礼，：“在下金卫羽中郎将文林，这两位是御书院的善成、善月西席，这位……”介绍花孔雀的时候，这位将军脸色明显变了，“这位是舍弟，文宇。”

柳元宗三人也行了礼：“草民拜见各位大人。”

文林立马过去拦住了他：“大人不必多礼，深夜叨扰大人和殿下，还望大人殿下恕在下无礼。”面前这位可是两朝闻名的玄晖宰，真让他行礼，他们也受不住。

“无妨，无妨，不知几位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柳元宗侧开身，示意他们进去，“寒舍简陋，大人们请。”

若是只有文林来，倒是也好猜，无非是战事，但是一下文武两道都来，柳元宗一下着实琢磨不透。

几人进了屋，葛妈妈给倒了茶，便出去了，柳元宗见柳凡还站在一旁，便使了个眼色，让她也出去。

柳凡撇了撇嘴，乖乖的出去了。

文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琦玉，琦玉头也不抬便察觉到了这股视线，神色淡然的说：“说便是。”

文林这才开口：“不知殿下可还记得白如南。”

琦玉的动作一顿，抬眼。

看他的这个反应，文林便知道是记得了，继续说道：“他死了。”

“噔”的一声，琦玉放下了茶杯。

柳元宗神色严肃：“白如南，可是六年前入太卜令的白大夫。“

文林点头：“正是。”

琦玉：“怎么死的。”

善成呼了口气，娓娓道来：“要说是死，还不对，准确来说，是消失了。”

“那日陛下召集了公众官员，商量围猎一事，众人都以为五月初五最为适宜，但白如南却力排众议，说着五月初五是大凶，不宜外出，他又是是太卜令大夫，占卜之术最为精通，他提出来，自然无人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