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雨水轰然坠地,一片涟漪。
刺客横臂,手中的刀再次断裂。宋见澄的手中刀整个刀身都砍进刺客头颅之中,卡在脖子处,停下。
宋见澄直接弃了手中刀,那人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雨水中只见一层阴影渐渐晕开来。
宋见澄拾起雨伞,一手扶着墙,直接呕吐起来,手脚不自觉的开始发抖打颤。吐出一口唾沫,用湿透的袖子胡乱抹了嘴角,宋见澄慢慢走向,头流着血,踉跄后退的另一名刺客。
强忍不适,提起一口气,宋见澄双脚踩踏于石板上,发力狂奔,手执破烂纸伞,一记仙人跪。
你他娘的跪不跪?
那刺客被击中手臂,整个人倒飞出去,匍匐在地上。宋见澄立即跟上,抬手当头劈下。
仙人抚顶,断尔长生。
黑衣刺客依旧是横臂护头挡住,这一下那木质的伞柄也应声断掉,刺客便用另一只手拽住伞,与宋见澄一人抓住一头。
宋见澄也不去与那刺客拉扯,抬起左脚便踢向后者腰间。
刺客也放弃抵挡,一拳打在宋见澄的腹部。宋见澄强忍吞下的腹中污秽之物,此时也被这一拳打了出来。这以伤换伤,以一拳换一脚,黑衣刺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鞭腿,然后撞飞到墙壁上。
宋见澄双拳如狂风骤雨一般攻向那黑衣刺客,后者终究抵挡不住,被一拳打在太阳穴,眼睛瞬间爆凸,歪倒在地上。宋见澄朝他胯下狠狠一脚,然后便在小巷子里响起一声杀猪般哀嚎,随后戛然而止!
宋见澄胃部翻涌,又yue了,这回倒是yue干净了,干yue了几下。看了看传来火辣灼痛的一双手,手背指骨处,皆已经破皮流血。
第一次亲手杀人,那种给精神带来的刺激,影响了身体,尤其那人还是那般死状。
雨声中,好似听到了许多脚步声,此地不能久留。
敌明我暗。
没有办法,宋见澄知道自己必须赶紧离开此是非之地,也没有了擒着那昏死过去的另一名刺客,去官府报案的想法。
毕竟这极大可能和自己上一次被刺杀有关系!
前面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哪路神仙拦路,宋见澄也不敢往小院里去,当下也只好先原路回撤,先回守军大营,当下时间宋见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宋见澄赶紧退出小巷,脱掉外衣之后,原路全力奔跑。
宋见澄心神紧绷,丝毫不敢松懈。此时宋见澄也开始分析,今日遇刺好像与上次完全不一样,这一次明显是奔着他的项上人头来的。然后想起来在孟府,孟知瑞说的,孟府的对家有可能会对自己下手。但是都不好言相请一下的嘛,也可以先口头警告威胁一番啊,自己说不定就改换门庭了呀。
不见雨停,路上行人寥寥,宋见澄全力奔跑,耳边隐隐传来尖锐的呼啸声。宋见澄一个滚身,这一箭擦着宋见澄的脸钉进边上的大木柱子上,箭羽的尾部快速摇晃。
宋见澄也没有时间去看那凶险的一箭,因为下一波箭雨,和空中的雨一样,扑身而来。宋见澄只好,躲进屋檐之下,跳起抓住一根檐下梁,空中翻了个跟斗,然后落地。
就像卡带游戏里的魂斗罗一样。
宋见澄躲避之间,反手从空中抓住了一根箭,顺着方向反手甩了出去。对街的屋檐上传来瓦片破裂坠地的声音。
终于肃州军营近在眼前,营前杆头的赤色林字大旗,在雨中垂下。宋见澄一边跑,一边开口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来人止步!“
”来着何人胆敢夜闯军营!“
宋见澄屏这一口气,跑到了大营之前,还是被两位守卫拦住了。幸好,军营之前,那些刺客也不敢造次。宋见澄在守卫的喝问之下,拿出军中通行的腰牌,守卫看了眼真伪,便放行了。
巡逻士兵看见一个全身湿透,行色匆匆的少年,也抽刀盘问,宋见澄还是亮出腰牌,在士兵的行礼中,宋见澄赶紧进入营帐内。
入帐后,宋见澄换上军中的士兵统一制服,坐在灯前,拿出笔墨纸现,快速的磨了磨墨条。
宋见澄盘腿坐下,手掐《青莲歌诀》心法,吐纳调息凝神静心。
漆黑营帐,一灯即明,昏黄烛光之下,宋见澄脸色苍白。
睁开双眼,宋见澄铺开黄纸开始落笔。
税粮,劫镖,生意对家。
税粮一事虽然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宋见澄是最直接的相关人等。若非宋见澄莽撞之下,此事可能还未东窗事发,那贪污税粮之人也还能再贪许多银钱。朝廷征收税粮,一般是由户部统辖,由地方官员征收和解运。如此一来,难以避免吏胥的侵吞、取缔揽纳户、民纳官无收,地方豪强势力蛮横。
地方大户的土地所有权和控制:大户人家通常拥有大量土地,他们可能会通过各种手段减少自己名下土地的登记数量,从而减少应缴税额。就像陆大虎家的田产被强买强卖一般,田地已经是大户家的了,收成归他所有,但是这税却是农户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