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狂化！”陈林旁边的科研人员沉不住气，兴奋的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陈林狠狠剜了一眼，悻悻地闭上嘴。

“这位同学，昨晚我们见过一面还记得吗，你看上去有些难受啊？需要我帮你看看吗？”陈林迅速变脸，堆砌出一张笑容谄媚的脸，对江猛说道。

程紫书向前一步，抵在陈林眼前的尖锐金属也跟着向前了一点，他闭了闭眼，重新把目光放到程紫书身上，“紫书同学，你朋友好像需要帮助啊。”

“也许吧，你认识我吗？啊，装模做样的事情就不要做了，重明鸟计划，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程紫书讨厌他用看待即将上钩的猎物的眼神盯着江猛，刚一看见陈队半丧尸化的状况，结合眼前这个简陋版的实验室以及门上的重明鸟图案，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不甚清晰的浮现，心里已经悄悄给陈林贴了标签，说他是当年实验的知情者都是抬举他了，不过是个半桶水的变态，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阿猛！

“哈哈哈，跟他说的一样，紫书同学真是一个单纯的小朋友呢。”陈林哈哈大笑，显然没有把两个人放在眼里，程紫书竖起耳朵，昨晚似乎也听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个他是谁？当年真的有幸存者？

程紫书心知自己没有玩弄阴谋的天赋，也没打算绕弯子，单刀直入，直击重点，“病毒是你弄出来的？”

“是啊，嘛，实验总是有些小失误的嘛。”程紫书的直线思维取悦了陈林，大大降低了他的警惕心，想到了自己的实验成果，人开始飘飘然起来，说的话也多了起来，“谁能想到异能的控制方向会突然发生改变了呢，但是既然都弄出来了，也算个新发现嘛~”

“新发现……你的新发现害死多少人知道吗？啧，算了，你从哪里得到当年的计划？”陈林轻视生命的态度引起程紫书的不满，虽然他的话里好像有很多漏洞，但还是强忍下怒火继续发问。

“不能告诉你哦~”陈林阴阳怪气的说着，和身边的科研人员一起哈哈大笑，仗着人多，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自以为对面的两人尽在掌握之中。

啊，好烦。

江猛心气不顺的看着他们笑，咬肌用力咬合，浑身散发着无处发泄的戾气，“好想撕碎他们的嘴啊，不可以吗橙子。”

“你冷静一点，不要把我也一起撕碎了。”程紫书紧张的关注着江猛的状态，应该还可以撑一会儿，这才转头对着陈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术刀贴着他的头皮擦过去，狠狠钉在地上，止住了对方越来越猖狂的笑声。

“够了，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耗，你们的实验进度我自己会确认，就这样吧。”终于失去所有耐心，空中漂浮着的金属制品全部高速旋转，向陈林等人逼近，伤到什么程度才不会打扰我呢，程紫书心想，需要到失去行动力的地步吗？

一位科研人员似乎是拥有防御性异能，撑起一个空气罩为己方人员隔出一片空间，第二次跟程紫书交手的陈林迅速躲进去，暗暗心惊，他能一次性控制这么多金属吗，是昨晚隐藏了实力？怎么突然强了许多？

“拿下他们，两个都要！这么好的实验品送上门来，必须好好招待他们！”陈林一声令下，除了用防护罩的那位，其余三人终于开始动了，两个用火一个用冰，没有什么配合可言，莽撞的扔出自己的技能，程紫书撇了撇嘴，在心里吐槽，怎么连异能都是批发的，第三个用火的人了，真是，有够无聊的。

高速旋转的金属绕着圈，形成一个盾牌，挡住了冰系异能的攻击，陈林刚想发笑，挡住了冰，火你还能挡得住吗，下一秒，眼睁睁看着喷出去的火刚一接触到盾牌，就迅速结冰，这还没有完，凝结的冰沿着喷出的轨迹向火系异能者蔓延过去，陈林立刻叫人停止喷火，冰如他所愿的停止蔓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溅起的冰晶粘在防护罩上，顺着防护罩的走势把四人紧紧裹在其中，被包裹的人狠狠捶了一拳，防护罩立刻出现许多裂纹但没有完全破裂，有破绽！当他还想再捶一拳时，拳头却被粘在罩上，和冰结在一起，转瞬间整个手都覆上了一层冰晶。

他挣脱不开，怪叫着乱动，旁边的人见状想上手帮忙拍掉，程紫书慢悠悠走过去，在完全结冰的防护罩前站定，收获一个愤怒满满的瞪视，轻松的笑了笑，想到昨天因为一份文件就自顾自陷入过往不能自拔的自己，暗暗吐槽，到底为什么要怕，受害者有罪论？可笑……

“劝你们不要乱动，我的冰除我以外的一切东西碰到会怎样，要用自己亲自实验吗？很有献身精神啊~”

陈林制止了他们鲁莽的行动，周五晚他曾经见过，王远的藤蔓结冰之后一碰就碎了，想到自己当时居然直接用手去抓他，如果不是临时觉得不对劲，悄悄在掌心覆上暗影，恐怕……

陈林精彩纷呈的表情落在程紫书眼里，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可以控冰的呢？第一支冻在丧尸脑门的铁条、落在廖一鸣脚边爆开的冰花、自体内涌出失控的冰凉之力、王远粉碎的藤蔓……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程紫书眼神微动，不再理会已经失去反击能力的人，回头看了看门口还在缠打中的李国龙两人，一边往实验室深处走，一边对跟过来江猛说，“阿猛，帮一下他们，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