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起身，看着那只乌鸦，身体不住后退。

很快，他停下了。

背后，有东西。

一种异常森冷的气息扑到脖颈处，卫斯理的身体陡然僵住，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正背后。

艾薇叩响了房门。

“伯爵，请问您睡着了吗？”

森冷的感觉瞬间消失，卫斯理回过神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下意识惊恐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乌鸦，没有其他人，只有……

羽毛？

他看到，自己的手心里，正握着一根漆黑的羽毛。

“伯爵？出什么事了吗？”

艾薇没有得到回应，本来以为卫斯理睡着了，却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不，我没事。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在查询在塞勒斯的东方人时，有一位名叫李忠良的学者找到了我，他自称与您认识，想见一下您。”

“让他过来，马上！”

卫斯理一下子激动起来。

对了，对了，李忠良，就是这个名字！

虽然不记得与他究竟有什么渊源，但是这个名字，和那种不真切的记忆对上了！

卫斯理和李忠良在花园里见了面，艾薇亲自为两人送上了下午茶，就静静离开了。

“李，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应该说，再见到你。”

卫斯理双眼直勾勾盯着李忠良，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一些什么。

“抱歉，伯爵，我们似乎从未见过？”李忠良一脸疑惑，“我是听你的助理说，在找研究塞勒斯女巫事件，又身处塞勒斯的东方人才过来的——我拜读过您发表的那部《新黑魔法应用概论》，才大胆与您见面。”

《新黑魔法应用概论》是卫斯理伯爵在2016年发布的著作，专门供给灵异工作者，在东方的影响力很有限，东方不使用黑魔法。

奇怪，为什么，自己知道这些内容，却没有自己编写《新黑魔法应用概论》的记忆？

卫斯理觉得整个世界有点不太对劲。

“李，对不起，我可能陷入了一些麻烦。”卫斯理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听着，我怀疑，自己正在经历灵异事象，你应该有检测器，这座庄园，不，这个塞勒斯，恶魔的活动痕迹异常，对不对？”

李忠良的面色一变：“伯爵，你如何得知这些的？”

卫斯理也不知道，这是他为数不多还能“想起来”的事情。

“我记得与你接触过，但是我现在回来了……不，这是一种‘时间跳跃’，我回到了过去，但是我没有很清晰的未来记忆。”

“你是说，你来自未来？”

看着卫斯理严肃的神情，李忠良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这有些荒谬的事情，哪怕灵异本身已经够荒谬了。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很关键。

可是这个问题，卫斯理回答不了。

他张了张嘴，记忆一团浆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甚至，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从多久之后回来的，只记得在这塞勒斯，他见过李忠良，见过……

一个，修女？

修女！

“和我去教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