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情子得新欢(2 / 2)辽宋轶事续首页

宴会上,来宾分左右两列落座,谦让有序,那真是“主宾酬酢共畅饮,洗杯捧盏兴致高”。会中各有人来邀北孤喝酒,北孤不好拒绝,只能一一接下,少说得有两杯,已是头昏目眩虚实不分。洺德看他这样只能送他回去,说道:“北孤先生,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府吧。”北孤说:“这儿离我家近,你只送我到那儿吧。”洺德送他到小家去,北孤与他告别后,一路摇摇晃晃地回房去。

北孤推开房门,隐约看见有人在扫地,揉眼再看,还是原配的衣裳,当时糊涂地以为这是在四年前夫妻恩爱的时候,借着酒劲就抱上去。话说阿鲜正扫地,被人突然这么从后面一抱先是害怕再是愤怒,猛地出手就将北孤鼻子打出血。两人各是一愣,北孤好像不知疼痛,不解地问:“爱卿何故打我?”而阿鲜是万分懊恼,不过因他这傻样,忍不住地笑道:“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是坏人呢。”“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金人杀了过来,你我被迫南北分离,梦醒后我是真得想你”北孤单纯抱住她,阿鲜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心里暗自窃喜,便安慰他说:“爷不用害怕,都是梦,我在这儿呢。”阿鲜将他抱到床上,转身要走,北孤抓住她不让走,攀着她又亲又蹭,还嘟囔着情话。阿鲜被惹得心花怒放,旁事都抛掷脑后,沐浴化妆皆不顾就解开衣裳,与他钻入被褥……

明天太阳高照时,北孤在疼痛中醒来,捂着脑袋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一看两人睡姿照旧,霎时如五雷轰顶,缩进角落用被褥遮掩,对她喊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阿鲜两眼微阖,横陈肢体,莞尔笑道:“我只是简单玩了玩,没做过分的事。”“上次你也这么说的,虽有后腰有点疼,可还有中衣,我且相信你。这次两个都一丝不挂,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北孤说:“还有我这鼻子,怎么也这么疼?”北孤闹得委屈,阿鲜来哄道:“你不去学堂,在这儿跟我闹,是不是想跟我睡回笼觉呢。”说罢,掀开被子就要抓他过来,北孤抱上衣服就跑开。

涵江当时正坐在暖房里惬意地喝着奶茶,北孤就闯进来,真把她吓呛住了。北孤语无伦次地告状,涵江听不清楚,只注意到他鼻梁歪了,问道:“你这鼻子怎么歪了?”“是阿鲜弄得”北孤开始指手画脚阐述她的罪状,涵江只叹道:“你们玩得真大啊。过来,我给鼻梁矫正一下。”北孤伸过去,只叫她这么一弄就正了,北孤揉揉鼻子,对她说:“还是你好,阿鲜这家伙就不重视我。”“重视”涵江说道:“她比我还重视你哩,喜欢你到骨子了。”北孤乞求道:“你放我回来吧,别叫我面对她了”涵江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说道:“怎么,这个点了不去给学生上课了?”“昨夜已经请同事代课了”北孤说道:“阿鲜她我是打不得骂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早晚一天搞出心病来。”涵江说:“为什么不能试着放下心里得那位,好好去接受她呢。”北孤说:“那是我恩人,青梅兼结发原配,不可忘之。”“你……”涵江说:“她对我已是义重,不能亏待了她。你先去吧,等我先考虑一下。”北孤听罢顿首谢去。

北孤和阿鲜这样打情骂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纵使阿鲜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真正打动他,不过北孤倒是冷静了不少,愿意正眼去面对她的挑逗。直到后来被乌林答蕙发现端倪,来质问他夫妻两个,说道:“涵江,你们结婚也有一个月,怎么这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涵江说:“生育一事,三分靠人,七分靠天,哪有这么快。”乌林答蕙说:“我听人说你们夫妻两个好几天没同床睡了,这样的话怎么努力也没用吧。”涵江说:“母亲从哪听说的,定是讹传,我夫妇两人可恩爱了。”乌林答蕙捶桌骂道:“你们还要骗我吗,你夫他数日不着家,与阿鲜在外厮混,真以为能瞒住我吗。”涵江劝道:“母亲误会了,北孤住别院是思念故妻,想找回以前的感觉罢了。阿鲜也去只是为了打扫,毕竟是几年前留下的老院子,两个人绝对没有私情,有女儿在量他们也没那个贼胆。”两人好一顿解

时间慢慢过去,又是一年更始,梁正城的除夕夜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法筑礼乐,照样是张灯结彩,堂映红帐。北孤陪阿鲜去逛集会,阿鲜说道:“今儿发了工钱,我买个东西给你做礼物吧,你想要什么?”北孤摇头说道:“你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礼物。”阿鲜嗔怒,说道:“你还故意这么说是吧。”路过一间摊位,阿鲜买了一只荷包送给他,后来两人去了那院子看望难民。在北孤的救济下,虽说大部分没能挺过来,但还是有少部分健在,且活得乐观,这些人后来被北孤安排到城郊的新房去住,算是最后的救赎吧。

团圆饭后,阿鲜与北孤躺在屋顶上,欣赏远方夜幕的火树银花。过了一会儿涵江来传话道:“北孤先生,洺德先生和你四位学生来问安。”阿鲜送他下去,北孤去门口见了,是完颜洺德和耶律酬他们四个,他们拜礼道:“先生,除夕佳节,我等前来问安。”北孤欢喜地贺“同喜”,学生四人遂邀请北孤一同去放爆竹,北孤婉拒,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北孤与洺德一齐去汤屋沐浴后,回到主房就要睡觉,涵江把他赶下来,北孤问道:“怎么了吗,不让我睡吗?”涵江说:“今儿除夕夜是个好时候,陪阿鲜去。”北孤听罢只能走开。

偏房里,烛光暗淡,温暖如春,阿鲜沐浴完回房见了他,嫣然一笑,说道:“正是良辰你别愁嘛。”“没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北孤随手拿过书来看,阿鲜上床躺到他臂弯里,朝他嗅了嗅,问道:“今天我给你送了礼,说到‘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着你也该送我一个吧。”北孤说:“我穷得都快穿不起衣服,没什么东西能送你。”“别说这种丧气话”阿鲜注意到他手上的玉镯,于是把住他的手,说道:“我看这个就不错,不如给了我吧。”“这个可不能给你”阿鲜借势摸进被褥,北孤遂拿出怀里的信圭赠给她,说道:“真是怕了你,这是我的信圭,就送给你吧。”阿鲜只瞧了一眼就搁在旁边,说道:“这书好看吗?”北孤说:“我只是随便瞧瞧。”阿鲜说:“这本是我看完了,是为你看的。”北孤白她一眼,突然一个激灵,怯怯地看她,阿鲜亦妩媚地望他,四目相对间尽知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