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想起先前门外被曹蒹葭击晕的泼皮，皱眉道：“那几位是狮啸门帮众，有何资格？”

石锵淡然道：“他们不曾走入这洺光巷半步，更不曾参与斗殴。”

李氏走到还要说话的唐谦身边。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不过你我本就不是什么朋友。今日之事，以后多半也报答不上，只奢望你若有关系，能替我保下我与赵公子手底下的这些帮众。李氏感激不尽。

唐谦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会真打算去给这位翊麾校尉当暖床玩物吧？”

李氏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用力咬着银牙，恨不得将唐谦碎尸万段，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信不信我杀他之前，先一剑杀死你？”

曹蒹葭见两人之间火药味渐浓，连忙出来打圆场。她掩嘴轻笑，美目流转，看向石锵，说道：

“石校尉，既然如此，那么这里在场的人可就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证明清白了。不过小女子还有一件事要请教校尉您了。”

石锵坐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曹蒹葭，脸上带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并不着急，反而享受着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慢条斯理地说道：

“哦？本将洗耳恭听。”

曹蒹葭毫不畏惧地迎上石锵的目光，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她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地说道：

“我有证据，石校尉您参与了一桩灭门案，期间有你亲兵部卒九人脱去甲胄，持刀杀人十七。只是小女子没来得及把证据上呈给京兆府尹。”

石锵在马上捧腹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

但很快石锵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缓缓抽刀：“那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曹蒹葭反问道：“你想要杀人灭口？你可知无故杀死良民….哦还有一名兵曹参军，该当何罪？”

石锵用那把刀指着曹蒹葭，恶狠狠的说道：

“本将岂会知法犯法，只是兵曹参军大人死于乱匪火拼之中，石某人事后指不定还会亲手送去抚恤银两，尔等族人还要感激本将剿杀鱼云帮众人。”

曹蒹葭脸色一变怒喝道：“你敢？！”

唐谦瞥了曹蒹葭一眼，在一边小声提醒道：

“蒹葭，你演技真是不行，这会儿你必须得气的嘴唇铁青，怕得两腿发软，尤其嗓音带一些颤音才像话，如果能挤出几滴眼泪那就更好啦。”

曹蒹葭望向唐谦，讥讽道：“你行，你来？”

“对了，石校尉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真相我的确知道，可证据嘛......没有。”

“你演技一般，挖坑的本事倒是不错。”

“别耽误我钓鱼，他都上钩了。”

“……”

站在一旁，把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入耳中的李氏和赵铭不明白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