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骆冶带人回来了,容羡便叫上他和封齐一起了,二人还带着些许武吏。
骑着马跑了有段距离,路上没什么人了,容羡才慢了下来。
“好几日未见你了,凛翠那边有消息了?”
“嗯,这段时日都在花楼那一处奔波,凛翠孤身来到京城,老鸨也只是见她生的美艳,才将她留了下来,才去没几日。”
容羡突然问道:“那素心阁背后是何人?”
骆冶摇头道:“查不到,只查到入城时的路引,是淮州人士。”
“淮州?”容羡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嗯,从淮州过来,刚进城三日便入了素心阁,这三日成天在城内吃吃喝喝,最后被人骗进了素心阁。”
骆冶虽奇怪容羡提及淮州时的神色,却也未多问。
“嗯,先去易家。”
接着将这几日查到的东西三言两语告知了骆冶。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未照顾好骆期期?”
“啊?”闻言,骆冶抬头望了容羡一眼,想到前几日宅子里的人说骆期期出去了一会,瞬间了然。
“她前些日子病了,游神医说郁结于心,成日里吃不下也睡不着,便瘦了。”
“照顾好她。”
到易府门口,门房见这么多人前来,又身着官服,有些慌张,急忙迎了上来。
“大人可有何要事?”
骆冶见门房对着自己说话,有些尴尬的退后了一些。
门房见一行人隐隐以容羡为尊,知晓是自己会错意了,连忙对着容羡告饶。
“监察吏,特来寻府上大小姐。”骆枳从腰间摸出令牌,拎着挂绳上前几步给门房看了。
“大人快请,小的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和大小姐。”
门房快步入内,叫来小厮去请了府上的管家。
管家急匆匆赶来,见一行这么多人,擦了擦汗将容羡请了上座。
容羡打量了一番易家,内心感慨不愧是久居上京的商户,处处透着华贵,却又不失格调。
“见过大人。”
出乎容羡意料的,易家老爷看起来岁数不小,只是易家的儿女却都只及笄或是弱冠。
似是知晓容羡在想什么,铃兰附耳道:“早些年易家老爷子嗣艰难,中年才得子。”
“易老爷请坐。”
容羡虽这样说,可易老爷还是挨着给众人见了礼,士农工商,在座的按照阶级来说都比易家老爷地位要高,是以众人皆未起身,看着一个六旬老人给自己见礼。
容羡见状,只觉怪异,心头还隐隐有些不适,却也不知为何,只是余光瞥见铃兰避开了易老爷的礼。
“大人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呀?”易老爷坐下后,笑着看着上首的容羡问道,姿态很是尊敬。
容羡压下心中越发强烈的不适,开口道:“今日来找易家大小姐,为了一个案子。”
易老爷脸色未变,请管家去找了人,随后陪笑着几人闲聊。
容羡转头和骆枳说着凛翠时,从屋外走了一人进来,转头看去,竟是不久前见过的人,易从持。
“大人莫怪,老夫怕小女不妥帖,怠慢了大人,特地叫了犬子过来。”
容羡点点头,看了易从持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了好一会,易家大小姐才走了过来,身后带着四个丫鬟,排场极大。
明显看得出盛装打扮了,也能看得出在易家是极为受宠的。
“晴月见过大人。”
容羡这才知晓易家小姐的闺名,不由得再次感叹易老爷对她的偏爱,日月都在她的名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