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哑歪头看了看红夜，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假设：“所以我好了，老鼠姐姐就不见了吗？”

“嗯……”红夜点点头，问道，“你会怪她吗？是她让你生病的，对你也不辞而别。”

舒哑低低地说道：“老鼠姐姐是好姐姐，她一定是因为自己生病了，怕传染我才走掉的，她不是故意的。”

红夜心里五味杂陈，舒哑很善良，可她的善良里带着些过分的懂事，红夜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

见气氛冷下来，舒哑突然说：“我给你唱歌吧，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一群小鱼叫我唱的。”

还没等红夜表态，舒哑就开口唱起了来：

“夜鸦桥头在厮杀，血溅深潭绽成花，挽歌一曲啊，孤魂无家……”

优美的曲调，诡谲的歌词，红夜被舒哑的歌声深深吸引，正陶醉其中，舒哑响亮咳嗽声硬生生切断了进行到一半的曲子。

“没事吧！”红夜赶紧坐起来帮舒哑拍背，虽然舒哑的身体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但是常年卧病得不到治疗已经让她烙下了病根，嗓子沙哑，身体功能变得很差，说太长的话对她来说需要费很多的力气。

红夜扶着咳到失去平衡的舒哑的，想起了背篓里有水，马上转身去翻背篓。

半壶水下肚舒哑才缓过气来，红夜这么一翻才想起了那包茉莉糕，前几天师傅说热症不宜吃甜，红夜一直收着没给出去，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这个给你，”红夜掏出那包茉莉糕，“你喝完药可以吃这个，但是不能多吃，一天吃一块就好了。”

女孩接过纸包，茉莉的香味早就从缝隙里溢了出来，把小女孩的眼睛勾的直直的。

舒哑抬头眼巴巴地望着红夜，问：“现在能吃吗？”

红夜挠了挠头发，架不住这哀求的模样，松口道：“就吃一块，应该不打紧。”

舒哑这才打开纸包，取出一块茉莉糕递给红夜，说：“姐姐，我们一起吃。”待红夜接下了，她才重新拿出一块吃了起来。

红夜小口吃着，茉莉糕放了两天变得有些干巴，吃着有点噎人，一旁的舒哑却吃得满脸享受，红夜心里酸酸的。

不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美好珍贵的，是任何一刻都值得守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