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吴正豪吃惊道:“这不可能啊!”
“那你就别回少林寺了!”慧能大师严肃地说:“如果连50年功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带领少林寺重震江湖?”
吴正豪挺起胸膛,跪地叩拜,大声说道:“我定不负祖师期望。弟子决定明天就下山去!”
“且慢。”慧能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出来!”
突然,地面焕发出耀眼的金光,把吴正豪照得睁不开眼,用手遮挡住前面的光线。
“嗖嗖嗖~”那光芒核心处不断发出如闪电划过般的声音。紧接着,从地面冒出十几个“金”色的光头,全部出来后,竟是十八个铜“人”,更准确的说,是铜魄。
它们是古代少林弟子,在地府生活,身穿铜色武服,有的手握棍棒、长枪,有的手持刀、剑,有的则空手握拳。
这十八个铜魄,摆出罗汉阵,从低到高共三排,高排的铜魄站在低排铜魄的肩膀上;威风凌凌,气势压人,一看就知道,泛泛之辈绝不可能在此阵法下坚持10秒以上。
吴正豪心中不禁佩服,说道:“祖师!可是让我闯这十八铜人阵?”
“哈哈哈!”慧能大师大笑道:“非也,非也!以你现在的武功,还差得远。为师会将此十八铜魄阵摆在少林寺大门内。如若你哪天想回少林寺,便先闯阵。失败则别入少林,免得被人笑话我少林寺方丈继承人是这般无能。”
吴正豪虽然心中不服,但还是单手合十,恭敬道:“是!祖师。”
“临走前,为师便再教你一手吧。辛巳!你来与妙青过过招。”
“是!”十八铜魄阵中,那个站在最低排右侧末位、身材最矮小的僧魄站出来。他背后插着两根达摩杖,单手合十,向吴正豪鞠躬,道:“妙青师弟!请出手。”
随着他站出来,那剩下的十七个铜魄立刻变换了阵法站位,最左侧第二排的铜魄加入最低排,撑起上面的第二、三排的铜魄,确保铜魄阵稳定,同时也保证了主力站在高位的阵法特性。
吴正豪也单手合掌,鞠躬行礼,说道:“师兄,请!”随即左手成掌,右手握拳。
辛巳双手取出达摩杖,握在杖柄上。
这两根达摩杖外形一致,身长均在90公分左右,杖柄一头如鹰嘴般尖,一头是大锤头。仔细观看,那鹰嘴尖似乎被嵌入了铁套,隐隐反射着月光。
吴正豪等了一会儿,发现辛巳在等自己出手,于是,索性打出韦陀掌之“山门护法”。这拳掌平平无奇,乃试探性招式。
辛巳看破了吴正豪的招式,左手达摩杖使出“一石冲天”,朝吴正豪头部连顶三次;出杖速度快,力道惊人。
辛巳这一达摩杖打来,虽然兼具速度和力量,却被吴正豪看得清清楚楚。好像在说,我出招了,你快躲开。
吴正豪当然毫不客气地往左边闪开,避开了辛巳的达摩杖。然而,他终究是小看了辛巳的杖法。
只听“砰~”一声,吴正豪的头部被一根达摩杖身敲中。
“怎么回事?我明明躲开了。”吴正豪被敲得头昏脑涨,无奈之下,赶紧后撤,与辛巳拉开距离。仔细一看,原来是辛巳右手达摩杖的攻击。
“这达摩杖居然如此奇妙!我若是不躲开,也会受伤;躲开,同样会受伤。”吴正豪心中琢磨着:既然如此,我也……于是,大喊一声:“那边的铜魄,且把齐眉棍借我一用。”
站在阵法第二排中间那个铜魄把手中的长棍扔向吴正豪。
吴正豪左手接住长棍,旋转一番,双手握棍,嘴角微微上扬,道:“小心了!”随即使出“小夜叉棍法”。他先是提棍刺向辛巳,被挡下后,又使出挑棍,然后是横扫。其棍法多变,枪法占七分,以戳、点为主,令辛巳防不胜防。
辛巳慌忙招架,险些抵挡不住;心中暗暗念道:这小师弟功夫着实不错,只可惜他的棍法虽然精妙,却……于是,索性来回摆动双臂,打出“普门杖法”,一手招架,一手进攻。
这“普门杖法”本是戒律院用来惩戒弟子的杖法,招式灵活多变,要么不出手,出手则必中。只是威力一般,缺少了杀伤力。在战场上,也就是用来招架和试探的热身性武功罢了。
然而,这“普门杖法”在辛巳手中却展现出惊人威力。吴正豪每一次出棍,撞击在辛巳的木制达摩杖上,都能感觉到如撞了铁棍般。辛巳每一次出杖,都迅捷如雷,打在空气上能发出“砰~”的一下撞击声;打在吴正豪的齐眉棍上,更是能击退吴正豪一尺距离。
好在吴正豪有12年功力的真气护体,否则此时手掌必是酥酥麻麻,难以握紧齐眉棍。
吴正豪捏了一把冷汗,笑道:“这就是千年铜魄的力量吗?果然厉害!”
辛巳只是嘴角上扬,没有说什么?继续挥摆着达摩杖,使出轻功“蜻蜓点水”,极速逼近吴正豪;随即,右手挥出达摩杖。
吴正豪被刚刚威力惊人的杖击吓怕了,连忙后撤。
辛巳看出了吴正豪心中的忌惮,索性双手同时使出“普门杖法”,不再是一手防一手攻,而是双手进攻,打出双倍效果。
吴正豪在防御上本来就有些吃力,被辛巳这样全力出击,着实抵挡不住。“啪啪啪~”他仅仅撑了不到2秒钟,胸口就被连捅了数杖。这数杖威力惊人,震得他差点吐出血来。
“哎~”慧能大师摇摇头,用沉稳地声音道:“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手与脚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内外三合,运气自如。凝于手掌,聚于脚心,附于器具,可破山石。”
听慧能大师这么一说,吴正豪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拥有了12年内功。于是,他立即回忆起慧能大师所传授的运气之法,再根据慧能大师刚刚传递的心法口诀,意随心动,意与气合,开始调动内力,运行浑身真气,凝聚于双手,附着于齐眉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