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释闷了闷,道:“姑姑本事大,所以我自然是来找姑姑拜师!”
天界入了冬,举目望去,白雪皑皑一片,十分苍茫。道殊在寝殿里点着暖香,将整个屋子都烘得暖热热的,我不用盖大毡也可在屋里行走。
“阿锦,渴了么?要不要喝水?”
忙碌间,道殊头也不抬,总会隔一会儿便问流锦要不要这样要不要那样。
我正吃着梅子,道:“我不渴也不饿,不用喝水也不用喝汤,道殊你自己忙你的罢,不用担心我,况且我有手有脚,渴了自己会拿水喝,饿了自己会拿点心吃。”
“嗯。”
后来我是有些饿了,便吃了一些糕点,约莫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没有乐趣,便端了一碟过去青华那里,伸手拈了一只递到道殊的嘴边,笑道:“道殊来,你也来吃一些。”
道殊挑眉,性感得很,张口就咬了过去,舌尖还不忘狡猾地若无其事地吮一吮我的手指。
窗外的雪,落得正浓。
一晃又是多少个年头过去,在天界冬日里大雪纷飞的时候,道殊与流锦的第二个孩子出世。
那日整个天界都下了一场祥瑞之雪。东海平静的海面被大雪冰封住,天边却有此起彼伏的凤吟呼啸,景象十分之壮观。
后来金色的阳光穿破云层普照大地,一场白雪在那阳光之下消融殆尽。霎时如暖春已至。
这成为千百年来天界难得一见的奇景。
仙灵之气离了母体,直冲云霄。在云霄里化身为一尾稀奇的银白凤凰,凤尾在雪白的云层里若隐若现,稚嫩的凤吟之声却仿若天籁。
那是道殊与流锦的孩子,一尾银凤。
刚从流锦肚皮里成熟钻出来就活泼得撒疯的银凤,是个女孩子。
流锦因孕育了千百年,而今总算得以出世,她身体消耗实在太大,眯着眼睛看银凤在天边嬉戏,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一俯头,看见锦云宫的自己的爹妈,银凤溜地一下就咆哮着朝他们俯冲了过去。只是在落地之前,周身白光闪烁,忽然变成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头发乱糟糟的,小嘴红水水地撅起,一双眼睛像极了道殊,有些细长,明亮得很,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只不过她和当初未释小时候不同,未释出生是个蛋,她一出世就能长成个普通人一两岁的光景,能说能笑,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掐两把。
后来道殊说:“岁生无边,未以为然未以为然,余华难安。我们的孩子就叫安然,道安然,好不好?”
番外小番
有关我写的,好不容易写完了,我拿给绯颜读了一遍,绯颜读完后深受感染,说我写得十分好。尤其是她在我里的角色,亦是十分拉轰十分威风,让她觉得很有面子。
接下来就该考虑替起一个书名的问题。怎么起一个能吸引读者的好名字尤为重要,于是我与绯颜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足够有吸引力的好名字。
后来我豁出去了,提起笔舔了舔笔尖就往那蓝色书皮上写了一个名字:王八引入瓮。绯颜问了一个很深奥的问题:“阿妹,凡事都要有个寓意,你这个名字的寓意是什么?”
我想了想,道:“这委实没什么寓意。约摸是抓王八抓习惯了,抓王八时就习惯将王八引入瓮。阿姊全然可以看成是我将道殊当做一只王八来写。”
绯颜点头深表赞同:“如此一说,倒真的十分贴切。”
番外小番2
一日饭桌上,我与儿子女儿寂寞难耐地坐着,牙槽泛滥,陷入愁苦的等待。
缘由是,道殊总是很忙,每日都要开会。开会还要耽搁吃饭的时间,令人十分不爽。
儿子拿筷子敲着饭碗,道:“阿娘,我们一致投票将阿爹从饭桌上剔除罢。”
我道:“这样的话你阿爹就没地方吃饭了。”
女儿撑着下巴,一脸正经:“他开会就开饱了呀,还吃什么饭。”
我想了想,道:“将他剔除了,万一他去找小三吃饭怎么办?这样你阿娘就亏大发了。”
于是儿子懂事地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待我俩等得快要饿慌了的时候,道殊方才开完会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道殊一进来,嘴角含笑,却轻声斥道:“都说了不用等我。”
我夹了一块肉进道殊碗里,复又夹了一块肉进孩子碗里道:“每次你都这么说。”
后来,吃着吃着,道殊发现饭桌上似乎少了一只家伙,不由得问:“大白呢?”大白那只死老虎,一吃饭是必少不了它的,今日倒是奇得很。
还不待我说话,儿子便先一步道:“大白搞基去了。”
道殊蓦地僵了嘴角:“搞基?”
女儿实诚了一句:“就是谈谈恋爱什么……的。”
儿子再详细地解释了一句:“就是男人与男人谈谈恋爱什么的。”我看了儿子女儿一眼,示意他莫要多说。
结果道殊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偏生凉飕飕地看着两个小包子问:“哪个教你这些的?”
我闷头吃饭。儿子故作沉思了一会儿,道:“是绯颜姑姑教的。绯颜姑姑还说,大白很受用弦衣阿叔那只麒麟的独角。”
“……你确定不是你阿娘教的?”
儿子女儿异口同声:“阿娘都教我们许多诗词让我习文化,我们学得十分开心。”
我刚一咧嘴笑,就见到道殊绷着面皮,听他道:“那为父考考你们,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阿娘还没开始教我们这个成语。”
道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