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信潮声给的瞬移符咒还在我怀里,我催动他,在生效前一刻立即全力击中地面,法阵中人应当是没想到我这一招,地面的防护比四周的防护薄弱。
我顺利跑出来。
原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怎么是魔啊。”
“太可怕了。”
“你真看见他在澄澈渊了?”
“竟然被他骗了那么久。”
“灵尊竟然没看出来。”
“养了个狼崽子啊。”
“还拐了梧桐山的天之骄子。”
“我要是梧桐山掌门能被气死。”
“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我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都是以往的样子,但没有丝毫以往的感觉。
好陌生,太陌生了,这十年都发生了什么。
我抬头向淘漉山看去,祁言祁安也正看见了我,他们神色慌张,我拾阶而上。
行到他们面前听祁言道:“师姐,灵尊闭关了。”
还愿叫我一声师姐,还好。
我缓缓道:“这些,什么情况。”
祁言将我拉进山门悄声道:“卑鄙无耻。”
我知道不是骂我,听他道:“信淞说你是魔,集结各门派高手要杀你,还是说你拐走了信潮声,说你在躲澄澈渊,有不信的都可以去看。”
我略一思索:“我确在澄澈渊,但没见到修士。”
祁言义愤填膺道:“澄澈渊有大妖守着,群魔肆虐,谁敢去,所以都守在瀚海城布了天罗地网等着抓你呢。”
我道:“确实卑鄙无耻。”
但更奇怪的是:“我是魔,你不怕吗?”
祁言无奈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瞥向别处:“那能怎么办,是魔就是魔了呗,灵尊都没把你逐出师门,我们能说什么啊。”
师父还认我?
我十年未归,确实担忧师父,一路往云山院子去。
祁安伸手拉住我:“师姐,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
我点头听着。
祁安道:“淘漉山没人会介意师姐的身份,灵尊的态度就是大家的态度,我们也相处多年,不会听外人谗言,但师姐,淘漉山只是众才汇聚,不是有事没事就要同外人解释争辩的清闲地界,你也要为灵尊想一想,还是别见他了。”
“哦。”祁安说的我都明白,祁言拍了拍祁安的肩怪道:“你说什么。”
我也该识趣不是,转身走吧,舍不得,上去看看吧,肯定会给师父惹麻烦。
本以为还未修成的我回来见师父会惹人非议,就修好了再回,没想到修好了也不行。
我缓缓下阶,漫无目的在路上走。
以往都是同师父一起生活,突然有一天跟我说,我身份有碍,不能见师父,心里莫名涌上一阵委屈。
师父早就劝过我,让我别去澄澈渊,我非要一意孤行,怎么就那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