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桃氏有些吃惊,这和他预想中的差距太多。
“嗯,一只鸟。”马可坚定地回道。
“|很重要?”桃氏疑惑。
“嗯,很重要。他是我爷爷。”马可企图用为数不多的幽默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啊??”桃氏神情一滞,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眼前的这个小鬼在和自己开玩笑呢,虽然不怎么好笑。
“救一下吧。”
“十万贝利。”桃氏口中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马可能从这中年男人说话的语气中感受到一股报复的情绪。
呵,记仇的大叔。
只见他将一直在低声的咕咕叫的蓝爷接到自己手里。然后找了一个干净些的工作台,又开口:“小鬼,来帮我按住它。”
“哦,好。怎么按?”马可急忙上前。
“杀猪见过没?”桃氏说。
“没,但我看人杀过。”马可诚实的回答。
“够用呢,就那样按。,”桃氏说完,已经上手开始扒拉蓝爷伤口处的羽毛。
然后经过一系列看上去专业,但又满是粗糙的手法,把里面的弹丸取了出来。
缝合,捆绑很麻利。
“好了,小子,你看了一遍,学的怎么样?“桃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左右手。
马可心疼的看着被绑成粽子一样的蓝爷,心里又难受,又气愤。
“谢谢。十万贝利明天给你。”马可现在可是就穿了大裤腿子跑出来的,身上可没带钱。
“钱的事情不着急,我好奇问一下,你小子难道是海贼?如果不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针对你。说的更直白一些,为什么会有人在追杀你,。”
桃氏眼神变的严肃,神情也冷淡了一些。
“我哪里知道。可能因为我是奴隶的身份吧。半年前,我还是索培吉家族里的一个喂猪小奴隶。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库伦岛的海军支部就袭击了索培吉家族的庄园。那一次战斗发生的突然,好像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然后,我就被悬赏了。”
马可现在不得不说了。
因为桃氏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与其让他从别的地方打探到传播了七八手的夸张流言,不如现在自己说出来。
“就这?”桃氏半信半疑:“那你说说看,你手里那块雷石和长刀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是你买的。这种话,对我没用的。”
|“雷石和长刀,是我捡的,不过也是九死一生捡来的。”随后,马可又将自己被绑上海贼船,然后海贼们为了钱财内斗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真话假话都有。
听完马可的讲述,桃氏还是有些佩服这个小子的。
能在深陷困境的时候,拼命挣出一条活路,实在难得。
马可说完,就沉默了下来。
他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蓝爷,脑子里却在不停地思考。
“桃氏大叔,你是怎么挣到人生第一桶金的?”马可忽然开口询问。
可能问的太过茫昧,让桃氏有些没想到,毕竟以两人现在的熟悉程度,还聊不到这个话题上面来。
但是呢,
马可已经把自己的身世说过了,作为交换,现在应该到他来说了。
桃氏正了正精神,咳嗽了一声,好像要做什么了不得的演讲一般。
“小鬼,那就给你讲讲大叔我的光荣历史。听好了。”桃氏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然后优雅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高档雪茄,
接着又摸出一个金属的打火机,只听“叮”的一声,火苗生起,然后缓缓的在雪茄上均匀的烧过。
“吸~”
“哈~”
重重的吐出一口烟气。
桃氏眼神变的追忆了起来。
“我小时候生活的村子,以打铁闻名。那年,我刚过20,信心满满的准备接管父亲的那家铁器店,可就在当天。
村里来了山贼,他们一百多少号人,进村就是一阵烧杀抢虐。最后走的时候,还将村子付之一炬。
“桃氏,快逃,逃的越远越好…”
“桃氏,一定,一定要照顾好它们…”
…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眼里的泪水,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抱着两把武士刀,疯狂的冲进了一片森林。
身后是激烈的打斗声,和混乱的人群。最为刺耳的是那疯狂的怒吼和变态的笑声。
铁匠村,被山贼劫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