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王陵顿时精神一震,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分明是一处炼丹之地,那大鼎是丹鼎,洞中火焰是用来炼丹的地火。
王陵双掌贴在鼎盖之上,用劲一推,推开一条细缝,凑近缝隙往里一瞧,只见鼎内有三粒黑乎乎拇指般大小的丹药,其中两颗形状完好,一颗却破碎了。王陵心下大喜,将鼎盖再次一推,而后右手伸进去一捞,将三颗丹药捞在了手中。
但下一秒他便“哎呦”大叫一声,将丹药丢了出去。
便这么刹那,他手心已被烫得血肉模糊,这三颗丹药在鼎中被地火炙烤了也不知多少岁月,其中蕴含的热量可想而知。
王陵撕了截衣袖将手心伤口缠住,而后等丹药在地上慢慢冷却后才重新捡起,这回仔细一打量,不禁有些失望,这三颗丹药在鼎中被灼炼得太久了,已经完全焦糊,变得坚硬如铁,看不出是何种丹药,也不知还有多少药性存留,更不知还能不能服用。
但无论如何这是古代修士炼制的丹药,即便成了眼下这番样子,说不定仍有大用,王陵将其收了起来,留待日后有机会再研究。
这丹鼎想来也是件宝贝,可惜王陵不懂炼化收取宝物之道,无法收进储物戒指之中,要是公孙绿滢在的话说不定能有办法。
不过望着这地火和丹鼎,王陵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下次寒疾发作,以此鼎水浴驱寒,想必效果定然绝佳。但这个想法一出来,又不自禁的哑然失笑,他寒疾每月便发作一次,总不可能这辈子就一直守在这附近不离开了吧。
王陵移步至石室另一侧石门,用劲一推,石门开启一道细缝,这次不等他往里面瞧,忽然“呱”的一声,从里面蹿出一物,王陵先是一惊,而后立马认清蹿出之物,叫道:“碧血蟾蜍!”
这竟然是跟顾怀安和公孙绿滢一起掉进大坑的碧血蟾蜍,现在碧血蟾蜍出现在此处,想来顾怀安和公孙绿滢也在这附近。
碧血蟾蜍此刻精神萎靡,体力和速度较之前已大为不及,王陵施展轻功立马追了上去,在石室几个起落后,一个扫堂腿将其高高踢起,而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袋子,横空一兜,便将其抓住。
便在此际,石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顾秋棠匆匆从里走了出来。
“顾兄,怎么是你?”王陵一见来人,大感惊讶道:“你怎么会追击碧血蟾蜍而来?我还以为是顾前辈和绿滢妹妹呢。”
顾秋棠见到王陵,同样也大感意外,道:“我进入传送阵后立马变陷入了昏迷,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巨大石室中,于是便四下走动了起来,结果恰好碰见了它,一路追捕至此。王兄,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你了。对了,你可曾发现父亲和绿滢姑娘的踪迹?”
王陵摇摇头道:“没有。看来这传送阵是将每个人随机传送的。不过你我二人都平安无事,想来顾前辈和绿滢妹妹也不会有事,而且碧血蟾蜍既在此出现,他们理应就在附近不远才对。”
说着,王陵将手中布袋丢了过去,道:“顾兄,给你。”
“多谢!”顾秋棠大喜过望,接过袋子,又再次确认了一下,见果是碧血蟾蜍后,腰间储灵袋银光一闪,将布袋收了起来。
顾秋棠收好布袋,而后开始四处打量,忽然看见那丹鼎,且鼎盖已被开启过,顿时眼神一凝,道:“王兄,这鼎中有丹药么?”
王陵心底暗叫一声不好,神色却如常道:“哪有什么丹药?便是有,经过这地火数以万年的煅烧,恐怕也早已成灰烬了。倒是顾兄,可曾在其它石室发现什么好东西?”
顾秋棠道:“王兄说笑了,若是没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王陵道:“这还不是为了帮助顾兄抓捕碧血蟾蜍一不小心手碰到了鼎璧之上,没想到顾兄竟如此怀疑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秋棠脸色一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王兄说得在理,确是顾某多虑了,还请王兄不要放在心上。对了,这地宫错综复杂,方位难辨,但又似乎蕴含某种联系,你我不如把各自所经历石室大概讲述一遍,也许能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王陵见他忽然揭过丹药的事,反而心底更加忧虑了起来,此人年纪轻轻,便如此城府,喜怒不形于色,实在不能不教他提防。但此刻也无什么好办法,只好同意了他的提议,将自己所经历石室状况大概说了一边,当然那截银色妖骨的事情自然被他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