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将大地染成了纯净的白色，一男一女两个儿童在雪地上打闹着，平整的雪地留下了一串串小巧的脚印。

“哥哥你慢点。”

一个皮肤黝黑的脸颊有些凹陷的女童，穿着破旧的棉衣紧紧跟随在一个身材干瘦的男童身后，如若仔细看，那男童与墨青倒是极为相像，倒不如说那就是墨青的儿时。

“妹妹再不快点就吃不上饭了！”

“我走不动了，哥哥背我！”

小墨青停住了脚步，蹲下了身，将妹妹背了起来，脸上满是宠溺，与先前不可一世的墨青判若两人。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哈气凝结成白雾，如此冷的冬天他只穿着打着补丁的粗麻布衣，脸颊冻的发红，鼻涕一直往下溜，混身不停地打颤，却不曾抱怨一声。

……

“哪来的小鬼！滚开！”

一处富户的豪宅前，穿着崭新棉衣的下人粗暴的干走了兄妹二人，墨青被揍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脸微微肿起。

“哥哥，你没事吧。”

妹妹在不远处的树后走来，墨青先前让妹妹躲起来，到时候再叫他过去，如今听到这番动静，按耐不住寻了过来。

墨青见到妹妹面上的笑容再次浮现，似乎是不想让妹妹看到这幅囧样，将胸口前的布衣向前拢，好遮盖住伤痕。

“没事，这群狗娘养的，翻脸不认人！”

墨青义愤填膺的咒骂着眼前宅子的住户，并对着大门吐了口痰。

“哥哥，你说，大门里面是什么样的？”

妹妹莫名说了这么一句话，墨青也愣在了原地，是啊，里面是什么样的？他也没进去过，每次都被拦在门外。

他们都是孤儿，墨青从小拉扯着妹妹长大，利用小孩的身份，帮这户人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怕扯上关系，从不让他们进去。

这次更过分，办完事就翻脸不认人了，甚至连吃剩的饭菜都不舍得给，墨青心中十分不平，虽然进不去，等下人进门了后，拉着妹妹趴在门缝上看了起来。

里面是这户人家的少爷千金在打闹，穿着华贵的棉服，绣着各种好看的花纹，白嫩的脸颊丰满有血色，肥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挥舞，一旁有丫鬟扶着，生怕有些磕碰。

看到这墨青不屑的撇了撇嘴，拉着妹妹纤细的手腕转身离去，骨感分明的手腕上没有一点肉，墨青心中的不平衡愈发强烈。

“哥哥，里面好美啊，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那个柱子上趴着的大长虫子是什么啊。”

“那是龙。”

听到妹妹的有趣的问题，墨青宠溺的笑了笑，对于妹妹只关注了这些，他也是哭笑不得，或许这就是不同的人所见之物不同吧。

“哥哥我们今天吃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

“我想吃馒头了。”

“…”

兄妹俩一问一答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狂风呼啸，掀起的雪浪好似能吞噬他们弱小的身躯，可心中的那团火，始终推动他们前进着。

……

“放开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