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同意。

老李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触灵儿那冰冷的鼻尖，幸而，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生命气息仍顽强地存在着。

「还活着！还活着！」老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仿佛握住了希望的火种。

「真的？那太好了！」老张闻言，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

可此时，老李的眼角不经意间瞥见车厢内似乎还有人影，小心翼翼地跟老张说：「车内似乎还有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鼓足勇气靠近马车，合力掀起湿透的车帘，只见车厢内躺着一位女子，衣物凌乱，面色苍白，生死未卜。

此时的林清歌，昔日的明媚娇滴仿佛已被风雨剥蚀，湿透的发丝凌乱地纠缠在她苍白如纸的面庞上，那曾经闪烁星辰的眼眸紧闭，沉寂无光。

她的左肩，一箭深深嵌入，血与水交织，将衣裙染成凄厉的深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快！！看看这位娘子是否还有气息！」老张也慌了神，急忙说道。

老李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林清歌，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他颤抖着手，将两根粗糙的指头探到林清歌的鼻息处，屏住呼吸，细细感受着。

「怎么样？怎么样？还有气儿吗？」老张在一旁焦急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盼。

老李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没…没了，一点气儿都没有了…」

老张一听，也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凑过来，「真的假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先......先别管那么多了，」老李指着躺在车厢另一侧，胸口微微起伏的灵儿，「好歹还有一个喘气的，先把她弄上岸再说吧！」

老张连连点头，两人便抬着灵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