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山梓一副要把他挖出来看看的架势。

“喂，你在干嘛？”

“看看是谁。”

归尘湘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和他一起。

没找到工具，两个人忙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挖出来。

少女躺着雪上，精致的脸已经没有任何血色，身体已经僵硬了。更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腹部有被利器刺伤的痕迹，不只一下，但血液似乎早已干涸，雪上什么也没有。

秋苍艾远远的看着发现那人有些眼熟，满脸不可置信的走过去。

“怎么会？……”

“……看了她是真的死了，和在「梦域」里的样子完全一致。”

是的，正是陶玉色。

暮山梓看了看，叹了口气，却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

一张白色卡片被他从雪里拿出来。

“礼物。”

纯白卡片上用漂亮的字体写着「礼物」二字，落款是花园。

他将卡片交给正面露难过的苏九手里，她在看到后微微皱了皱眉。

暮山梓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她的反应，随后将卡片拿回来递给了还在一旁观察尸体的京鸢。

“礼物？”她拿着卡片翻来覆去的看，一时不明白是是什么意思。

直到视线停在「花园」二字良久，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瞪大了双眼，转头看向暮山梓，似乎在向他。确认一些事。

他开口却未发出声音，迟疑两秒才问道：

“要回去找她吗？”

“走吧。”

苏九一言不发的跟着，鸣可发现要走了，赶忙也站起来。

过来的路已经记住了，即使大雾仍未散去也不影响他们飞快的步伐。期间再无人过问一句几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赶了回去。

“……？”

跑了一阵子才到，却发现屋门大开，一把白红色的油纸伞撑开摆在门口。

“花清？！”苏九闯进客厅，看见一名少女正在花清身上，用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刚准备冲上去，一只手拦住了她。

“哦？你们回来了。”花清微微侧头，颈间却被匕首划破，渗出丝丝血珠。

「嘶」一声，她伸手扯了扯身上人的衣袖，虽然没有半点撼动，却还是让那人松了一些。

“这么着急做什么？只是来聊个天而已。”少女笑盈盈的目光一一扫过门口紧张的众人，最终落在站在被京鸢拦在身后的苏九身上。

“请先出去一下吧。”花清有些艰难的开口。

众人只得退去门外，可关上门不到一分钟，里面就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暮山梓眉头一皱，猛的推开房门后，只看见了花清一人面色苍白靠坐在沙发上。

“没事吧！感觉怎么样？”鸣可上前看了看她的伤，好在除了出血量有些大，看着有些惨烈以外没什么危险。

“呃……”

“不是吧？你做什么了人家要杀你？”归尘湘上前看了看，一遍摇头一边感叹着。

暮山梓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那张白色卡片举在她的眼前。

花清似乎有些反应，缓缓伸手接过，却并没有看字，而是将卡片翻了过来，盯着空白背面端详一阵后，忽然像是很慌张的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鸣可紧急的治疗下白色的纱布终于不再染红，除了痛以外，花清没有其他的感觉。

“你知道什么对吧！”秋苍艾眼眶有些泛红，双手撑在花清的肩上。

她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指了指卡片上的落款。

「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