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你又咬朕,你是属狗的不成,动不动就咬人?”
凉月闻言,眼泪掉的更凶了。
“你还凶,我问你,纯贵妃当真无辜吗?
你知不知道她在知晓你给傅恒赐婚时曾经找过我?
你知不知道傅恒口口声声认定她故意害我?
她多年来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极力避宠,为什么自傅恒成婚又突然争宠,皇上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怀疑她因爱生恨,故意这么做,你信不信你前脚来启祥宫,后脚就会有人通知她知道?”
皇帝闻言脸色越来越青,因为凉月所言,似乎比纯贵妃一心爱慕他所言更有说服力,解开了他心底一直以来看不透她的谜团。
“李玉,给朕滚进来。”
弘历有些恼羞成怒,朝着外面怒吼一声。
李玉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在。”
“狗奴才,给朕滚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纯贵妃安插在启祥宫附近的探子。”
李玉闻言,额头触地,大声应了声“喳”,就快步跑了出去。
不稍片刻,李玉去而复返,脸色有些难看的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在启祥宫附近抓住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太监。
经过审问,那名太监招认是纯贵妃娘娘身边的玉壶姑娘派来盯着太极殿的。”
弘历闻言,脸色铁青,气的直发颤。
“朕…朕…只以为她温婉秀丽,没想到她居然…”
凉月闻言,勾了勾唇角,双手捧着弘历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的道:
“怎么皇上看上的女人都与臣妇的夫君或主动或被动的有所纠葛?看来皇上的魅力也不过如此吗!”
“放肆,喜塔腊氏,你知不知道就凭你方才的话,朕就可以治你的罪?”
凉月闻言玩味的笑了笑,起身围着那个惊恐的小太监转了一圈。
“李总管,素来听闻宫中有一刑法名曰截舌。
不如劳驾您让人割了他的舌头将他送至纯贵妃娘娘身边伺候。
让她牢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告诉她,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可是她若敢捅破此事伤了皇后娘娘。
那么这个小太监只是开始,我会亲自剪了她和六阿哥的舌头送他们下地狱。”
李玉和押着那个小太监的德胜、贵喜都被凉月的狠毒惊的立马下跪,额头冷汗频出。
那个小太监更是直接就晕了过去。
恼怒的皇帝也愣住了,似是没有想到凉月竟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剪了当朝贵妃和皇阿哥的舌头送他们下地狱,她怎么敢?谁给她的胆子?
神色复杂的看着凉月坐回在软榻上,面容含笑,手脚却不自觉的发颤,突然他生起的怒气就这么散了。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弘历突然哈哈大笑,挥了挥手。
“李玉,照护国夫人的吩咐去做,赐此人截舌之刑。
给纯贵妃提个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过去的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让她好自为之。”
“喳,奴才遵旨。”
李玉闻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立马让两个徒弟拖着那个小太监出去了。
殿内再一次只剩下凉月和弘历二人。
弘历起身伸手就将凉月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
“既然害怕还敢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朕都不知道该夸你胆色过人,还是骂你愚蠢至极了。
你就不怕朕觉得你是个狠毒之人,要治你的罪?
还是你觉得朕对你可以一再容忍?”
凉月闻言,眼眶蓦然一红,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落泪。
她伸出双手回抱住弘历,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道:
“我只是想要唬住她,让她以为我真的会发疯,她才能投鼠忌器。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对我有多容忍,我只是觉得反正自己的一条命随时都捏在你手里。
与其让自己活的战战兢兢,还不如一直痛痛快快的做自己,反正到头来都得死,还不如自己作死,起码人是痛快的。”
弘历闻言紧紧箍住凉月的腰,恨恨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朕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随时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