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苏青感受到石钥思绪光芒中传来的“诧异”“疑惑”“激动”等情绪，心中欲哭无泪。

“又来？”她感受到这是石钥开始怀疑世界的前兆，于是立刻返回自习室，她要在石钥爆发前先下手为强。

“喂，你们俩这么闲的话，要不帮我干点活？义卖会的收支账单得理清楚。”苏青一边提出要求，一边用能力摁下石钥的思绪。

“诶，我才不要，我也得回去算账呢。”张章连忙拒绝。

苏青瞪了张章一眼，心想“估计刚才的情绪波动就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行啊，你拿过来吧，我也不太好擅自离岗。”石钥在被思绪被影响下答应了，自己却浑然不觉。

“太多了，我一个人也不好搬，你来帮我拿吧。”苏青指挥张章。

“啧……行吧，如果这是搬点东西的话……搬完我可就走了啊。”张章连忙强调道。

两人进入文创店后，苏青总算可以触碰到张章的思绪光线——先前由于石钥的光芒过于刺眼，在他身边张章的光芒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现在，可算是被苏青逮到机会了。

苏青使用能力控制着张章，让张章成为一个“诚实”的孩子，问道：“你们刚才在聊啥呢。”

“就是闲聊呗，随便瞎扯。”

“……啧，那你刚才在自习室最后说了什么？”

“搬点东西可以，搬完我就走啊。”张章一脸诚恳。

苏青感到一阵头大：“我是问在我第一次离开自习室后，你和石钥都聊了什么。”

“说你揍我的力气很大，然后石钥说你也揍过他，我就问那你会不会也觉醒了超能力……”

苏青感到无语，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为啥会知道石钥这么重要的“被动技能”，她仔细询问了张章的基本信息后，觉得需要向会长汇报此事。

毕竟作为石钥的好兄弟，还有民宿的合伙关系，两人的接触次数肯定相当频繁，自己监视一人可以，但若石钥离开跑去别的地方和张章见面，在张章口不择言的情况下真有可能再次引发石钥的情绪波动。就算两人就在眼前交流，若不将两人分开，自己依然只能影响石钥的情绪，无法控制张章的，这家伙会说出什么“逆天”言论自己完全无法控制……

苏青一边思考着解决方案，手上没停，一边将需要整理的资料装箱，让张章抱过去。

“就这么点，你怎么不自己拿？浪费我时间。”张章吐槽道。

苏青感到很恼火——没办法，靠近石钥就控制不了张章，她只能提前把着急的情绪投射到张章身上，结果张章在能力的影响下开始吐槽自己……

“着急的话，你就先走吧！”苏青回了一句。

“那我走了啊，拜拜——！”张章放下箱子，回了一句后，着急的跑掉了。

……苏青感到一阵无语，不过分开他们两个探听消息的目的已经完成，张章走就走吧，她自己抱着资料去找石钥。

“胀胀人呢？”石钥问道。

“他突然有事，撒腿就跑了……”苏青放下东西，见石钥情绪已经平稳，恢复了平时和他交流的语气。

“嗐，他那人就这样，你别生他气，东西放下我帮你整理吧。”

“那就谢谢石哥啦……”苏青放下资料，向石钥交代了具体内容，转身离开。

…………

转眼到了下午，苏青去找石钥整理好的资料，见石钥正在看小玉的直播，脑袋也凑了过去：

“哟，这就是那天那个妹子啊，还是个主播？哇，人气这么高！”

“啊哈哈哈哈哈，是啊……”

“那你不给人家刷点礼物？”

“没必要，平台会扣掉一半的，我还不如直接送礼物给她。”

“也是……”

“链接发我，我也要看！”苏青突然想到些什么，问石钥要来链接，跑回文创店研究起来。

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座城市人口实际只有60多万人，如果没有任何和外界流通的渠道，那这些直播间里的两万多观众又是从哪来的呢？难道都是城内的观众吗？

苏青点进了几个用户资料界面，没有显示IP地址，信息也稀松平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放弃了这种无用之举。想了想，她给会长打了个电话。

“你好，苏小姐。”

“小玉的直播间里那么多人，都是真人吗？”

“当然。”会长显然知道苏青的疑问，补充道：“而且都是本城居民。”

“那这人数也太多了吧？”

“本城居民的生活压力远比您想象得轻松，苏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