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点!别影响我!”蛋碎哥急得浑身发热,汗都冒出来了。在一双双充满怀疑的目光的注视下,他抓紧法杖,狠狠一颠!
哐啷!
法球直接弹飞出去,把病房房门的玻璃,砸了个稀碎。
尴尬留在人间。
蛋碎博士沉默两秒,不等别人开口,忽然就恼羞成怒,狠狠将陈驰的法杖往地上一砸,并使劲踩上两脚,破口大骂:“国产的破法杖!根本就不是人用的!踏马的红五星这个厂子,早晚踏马的倒闭!一群弱智开发出的产品!踏马的!踏马的!”
他蹬得那叫一个狠。
陈驰看得心疼坏了,立马跳起来,一把将蛋碎男推到一边,急忙弯腰捡起法杖,擦掉上面的灰尘,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你踏马隔壁!”
啪的一声,陈驰挥着法杖,隔空就给那神经病来了一鞭子。
“啊!”蛋碎博士一声惨叫。
“你干嘛!”夹克男上前一步,抢过陈驰的法杖狠狠一掰,就把陈驰的法杖,硬生生折成了一个几乎90度的角。
陈驰见状,脑子里嗡的一声,当场就感觉天都塌了。要是说刚刚被那个蛋碎傻逼踩了几脚,法杖还勉强能用,可现在毁成这样,就真的用不了了。
“草泥马!我跟你拼了!!”陈驰顿时满眼通红,冲上去就要和夹克男搏命。
可他这么小的人,哪儿能是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的对手。夹克男反手用力一推,就把陈驰推在了床上。那边上的泼妇见状,也扑上前,压到陈驰身上,要和陈驰一决生死。
然而还没等她动手,病区里的医生就把她拽了起来,医生满脸出离的愤怒,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冲着她厉声吼道:“你们干什么!?太过分了吧!”
“就是啊!打小孩干嘛?”
“输了又不认!还弄坏人家小孩的法杖!”
“你们还是不是人?!”
病房里所有人群情激奋。
这蛋碎男的一家子,自己先招惹孩子被打,现在过来跟小孩子谈条件,又反反复复、出尔反尔,输给孩子死不认账,还恼羞成怒,把人家小孩心爱的宝贝给毁了。
这何止是道德败坏,简直是人性都没了!
医院领导暗想就算老子带头吃回扣,可我至少也还是个人啊!你们这么搞算几个意思?来我这里闹事,还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当畜生?
我们县医院可不给你们这群畜生背这种锅!
“方院长!你们要不今晚就出院吧,我看你弟弟刚才跳起来蹬,他这个情况不也挺好的吗?荀医生,给18床病人办个出院手续。”医院领导冷着脸下令。
陈驰和泼妇却异口同声:“不行!”
“先赔我的法杖,不然不许走!”陈驰厉声大喊。
泼妇也喊道:“现在事情都还没弄清楚,这个小逼崽子他打伤我弟弟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哈……
医院院长心塞啊……
他转头对夹克男:“方院长,你弟弟没事,我们医院,反正是不会给他开什么受伤证明的,看他刚才的反应,他根本就没有伤。”
“你放屁!”蛋碎博士马上反驳,“我这个部位的伤,它一般都是隐性的。后续的反复,肯定是大概率的。你能保证我百分之一百不会出事吗?”
院长皱眉道:“怎么可能百分百保证,神仙来了都保证不了。”
“那你凭什么说我没事?”蛋碎哥来劲了。
“就是啊!”泼妇姐也接道,“你凭什么说他没事?出了事你负责吗?”
医院领导有点想死。
他一时语塞,只能说道:“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你懂还是我懂?”
“诶~我是留塔利坚博士!”蛋碎哥忽然间又恢复了生机。
泼妇姐也跟着一起骄傲道:“对啊!我家阿民是塔利坚回来的博士!难道你比博士还厉害?”
医院领导人都麻了。
草泥马……
塔利坚博士能解宇宙任意奥秘,不分专业、全知全能是吗?
遇上这样的一家子,医院领导现在不想死了。
至少死之前,他也得攮死这一家子,带走几个,给这个社会做点贡献。
而在就他满心窝火,不知道该如何释放时,边上忽然又冒出一句。
“废物。”
陈驰看着蛋碎男,眼神鄙视,语气鄙夷。
那冷冷的口吻,一瞬间深深刺痛了蛋碎哥虚弱的内心。
然后不等蛋碎哥反应,陈驰又捡起他的法杖,轻轻掰了掰。他努力地想把法杖恢复成原样,可还是做不到。法杖依然轻微对折,哪怕法力的传输不受影响,陈驰握紧它的时候,好像还是能用。可拿来打比赛,就肯定不可能了。
陈驰默不作声,又走到病房门口,把法球拿了起来。
然后举着法杖的前端,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重新将球颠起来。
颠了几下后,忽然伸手,关上了房门口的电灯开关。
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陈驰颠着球,抹黑走到蛋碎哥病床前。
法球哒哒哒哒,在蛋碎哥面前闪光跳跃。
陈驰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人。
折断的法杖。
漆黑的房间。
丝毫不受影响的顶尖颠球技术。
陈驰什么都没说。
却又什么都已经说了。
“方院长,我不管你弟弟拿了什么学位也好,在哪里读过书也好,但这个孩子说得没错……”医院院长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跟夹克男撕破了脸,“你弟弟确实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