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被丘子御和若安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愈发紧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害怕丘子御再继续追问下去,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秘密就会被彻底揭露。
于是,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我还是带你去转转吧。”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不敢直视丘子御。
只是偷偷地用余光瞥着对方,脚下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像是想要拉开与危险的距离。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这样能让他看起来更加谦卑,同时也做好了随时转身带路的准备。
老道士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若丘子御再继续说下去,恐怕真会要了他的老命。
眼前这位绝非寻常的公子哥,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难道竟是来取他性命的阎王?
他的手在袖笼里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却也感觉不到疼痛,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耳朵里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这声音在寂静的道观里格外清晰。
若安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公子要在这聊天,你废什么话。”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道观里显得格外响亮,手也习惯性地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做出一副要拔剑威慑的动作,眼神里满是对老道士的不屑。
他的脚步落地有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在向老道士宣告自己的存在和不满。
丘子御见状,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的扇子在空中优雅地划过一道弧线,而后指向若安。
神色严肃地说道:“你这后生可得学会嘴下留情,眼前这位乃是修为高深莫测的老道长,理应必怀敬意。若你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定要封了你的这张利嘴。”
丘子御表面上一本正经,可心里却在暗自冷笑。这老道士哪里是什么修为高深之人,分明就是个妖道。
为了探明真相,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厌恶与怀疑,违心地说出这些赞誉之词。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动着扇子,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若安,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若安的脸涨得通红,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丘子御的命令。
他咬了咬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身为你的护卫,我自当在他胡言乱语时给予训斥。
你愿与他交谈,本是他莫大的荣幸,天赐良机,他却欲避之不及,此等心态,实为可鄙。”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睛偷偷看了丘子御一眼,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倔强。
他的身体虽然恭敬地弯着,但后背却挺得笔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服气。
丘子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意,他向前走了一步。
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犹如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山,冷冷地说道:“怎么?本公子做事还需要你教?”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的眼神愈发冰冷,就像两把锋利的剑直刺向若安。
若安心中一惊,连忙单膝跪地,低下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不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就像风中的落叶一般。
他的双手紧紧地贴在大腿两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仿佛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的顺从。
丘子御冷哼一声,手中的扇子重重地拍在手心,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说道:“那就闭嘴。”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若安赶忙应道:“是。”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
道士偷偷地观察着这一切,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他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想了解什么就直说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眼睛紧紧盯着丘子御,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他的双手在身前不安地搓动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丘子御慢慢地走到老道士面前,站定后轻轻摇着扇子,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道士,缓缓开口说道:“当你提及的‘婚配’是否便是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冥婚。”
“而所谓的‘风水’,莫非仅仅是指择定墓地吉凶?观此纸上所书生辰八字,难道皆是为亡者寻觅人间伴侣之举?”
丘子御每说一句,老道士的脸色就白一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摇晃。
他的嘴唇开始变得青紫,牙齿也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老道士闻言,顿时惊恐万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绝望。
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一切,竟悉数落入了眼前这位富家公子的耳中。
一想到对方若得知自己竟还涉及活人祭祀,老道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脊梁骨直窜到头顶。
他深知此番恐难逃一劫,可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留住丘子御与若安,毕竟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生机。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希望丘子御能够放过自己,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他的双手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手指深深地抠进泥土里,仿佛这样能让他找到一点安全感。
丘子御缓缓踱步,手中的扇子有节奏地轻敲着手心,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坊间流言四起,言之凿凿称你竟行祭祀之礼,且祭品竟是丧失意识、失去灵智。”
“恍如傀儡般的活生生女子,在狐仙丘子御的若御殿中幽幽行走,此等骇人听闻之事,究竟是确有其事,抑或仅为市井之徒凭空捏造、恶意中伤?”
说罢,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老道士,像是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老道士听闻此言,心中犹如惊涛骇浪,疑惧交加。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他深知此刻必须强装镇定。
于是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内心的恐惧有丝毫流露。实际上,唯有他自己清楚此事千真万确。
此刻的他,感觉如坐针毡,仿佛坐在了炽热的炭火之上,生死只在眼前这位公子的一念之间,全凭丘子御的一念之差,自己的命运就将被决定。
若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老道士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擅武斗,虽然平日里精于谋略,可面对武力压制,他也只能是束手无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若安站在一旁,看到老道士没有回应,便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说道:“公子在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睛紧紧地盯着老道士,手又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似乎只要老道士有任何异动,他就会拔剑相向。
老道听到若安的话,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颤抖如同筛糠一般剧烈,可他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生怕下一刻便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