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为首的家丁被顾夕妍的气势所迫,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他心中暗暗叫苦,这姑娘好生厉害的嘴皮子,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顾夕妍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警告之意。
她自然知道这群人是永定侯府的家丁,而且,她也猜到了这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那便回去问问你们的主子,宁霁郡主吧,问问她,如此明目张胆地欺压百姓,就不怕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吗?”
顾夕妍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别,别!姑娘饶命啊!”那为首的家丁见春杏真的又要转身去报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姑娘饶命!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赔礼道歉就不必了,我可受不起。”顾夕妍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你们现在就离开,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
家丁犹豫着,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他接到的命令是好好教训这男子一顿,若是就这么走了,回去该如何向郡主交代?
顾夕妍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淡淡地说道:“你们奉命给他些教训吧?现在教训也给了,难不成真要闹出人命?我怕你们到时候更收不了场。”
顾夕妍这么说,是因为心里清楚,若宁霁郡主真想要谁性命,直接就在府里动手了,不会用这样的笨办法。
而如今季淮鸣的身份地位不同,宁霁郡主不敢轻易对他痛下杀手。
可是,季淮鸣究竟是如何与宁霁郡主扯上关系的?
又为何会沦落到被永定侯府的家丁堵在巷子里殴打的地步?
顾夕妍凝视着季淮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遭受这样的羞辱。
他本应身处明亮洁净的书堂,潜心读书,将来金榜题名,拥有锦绣前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倒在肮脏的小巷里,凄惨呼痛。
念及此处,顾夕妍的心口就被针扎一般,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对那群家丁说道:“还不走?真要我去报官才肯离开吗?”
那帮家丁这才如梦初醒,互相招呼着,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见永定侯府的家丁们消失在狭窄的巷口,春杏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长舒一口气,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
她看了看地上已经陷入昏迷、衣衫凌乱的年轻男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姑娘,我们怎么办?”
她转头看向顾夕妍,神情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