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谣觉得更奇怪了“那姑娘的父母呢?”
苍母回答道“‘听说那丫头无父无母,应该是出什么意外没了吧。”
“是吗?”
她总觉得自己过于警惕了,没必要把每一桩命案都跟鬼疫联系到一起去。
苍爷爷这边的东西收拾要多花几天,四人就打算着在镇子上多待几天,要说苍梧谣十四岁以前都是住的这里,离开这几年变化还真的蛮大的。
她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着,路过早餐店点了一碗米线吃着,对面桌的一男一女时不时聊起昨日自杀的姑娘。
女人语气害怕道“我可听说了,这姑娘可是穿着红衣自杀的,这可是要成厉鬼的!”
男人急匆匆打断她的话“呸呸呸!别胡说八道,封建迷信不可信。”
“你说说这冯家小子这么多年都没讨到媳妇,突然定了个这么漂亮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这谁知道?这冯家这么宝贝这媳妇,结果人死了连个丧事都不办。”
苍梧谣眉头紧锁,红衣自杀这可是大忌啊......
她用完早饭后去了一趟冯家外边,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睛微闭,暗暗念叨着:
玄凤啊,玄凤啊,给个面子给个面子......
下一秒,面前出现了一个白光包裹的空间裂缝,苍梧谣面色一喜,迈步走了进去。
周围环境一变,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主卧的房间,门外隐隐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她借着门缝看清了几人的样子,其中一对看起来年迈的夫妻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对面坐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不耐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这人死了你怪在我们头上做什么?”
年纪大的老太太面露凶色,尖声道“当初是你们说调教好了我们才买的,这下人死了怎么不能怪你们了?!”
另一个男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老太婆,你别胡搅蛮缠!”
“我告诉你们,这丫头死了第一个找你们!”老太太恶毒地诅咒着,尖锐刺耳的声音格外洪亮。
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父子,伸手狠狠拧了一下老爷爷的手臂,嫌弃道:
“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话啊!你个没用的东西!”
老爷爷疼得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道“这事儿确实不怪人家啊,是咱们对那丫头太......”
“爸!“旁边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下意识打断了他的话。
两个男人一听更有底气了,几人一番争论后最终两人还是拍拍屁股走了,独留老太太出口成章地对着父子俩破口大骂。
一番话下来,苍梧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姑娘多半是被拐卖来的,就父子俩反应来看这家人对她也一点不好,甚至还虐待了她,姑娘不堪受辱才上吊自杀了。
苍梧谣抑制住体内因为情绪暴动的玄火,旋身正要先行离开,面前对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警惕着出声道“你谁啊?你怎么在我家?”
他声音不小,屋外的三人已经闻声朝这边走来了。
苍梧谣讲实话刚刚这屋里真的没人,她正准备将这人弄晕,却在他身上感应到属于鬼疫的气息,她低头视线划过他鞋子上奇怪的污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背后房门一动,她回过神来,抬手握住脖颈处的蝴蝶项链,抬掌间无数细小的蝴蝶迎面飞去,没入他的脑海里,继而四处扩散至整个冯家。
是夜,苍梧谣摸黑来到了那人记忆里的地方,多亏了顾清越的项链啊......
这里是镇子后山的一处空地,她接着手电筒隐约发现了一道拖拽的痕迹,循着那男人记忆里的方位她来到了一个湖泊边缘,靠近这里的时候那臭味越发浓重,甚至到了呛鼻的地步。
这种气息是属于鬼疫的,普通人一般是察觉不到的。
她捏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了一处细微的凸起,走进看才发现有许多凌乱的脚印。
大半夜来挖坟……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苍梧谣默默安慰自己,蹲下身子,掌心贴上地面,焰流凝结成绸缎扎入泥土中,几下功夫就把上边的泥沙给扬到了一边儿去。
她接着光才看清了尸体的模样,脖子上很明显的勒痕,红衣下露出的肌肤也全是大小不一的淤青或者外伤。
女生看起来应该也才读大学的模样,清秀可人,尚且完好的皮肤看起来很是白皙。
只是不知道又是哪个可怜的人家失去了宝贝女儿……
苍梧谣正准备用玄火烧掉她的魂魄里的怨气,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感受不到她的魂魄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