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你是来旅行的吗?”,路小溪结结巴巴、眼神躲闪地说“对,对!我..我...我是来旅游的。我...我是一名新闻学专业地学生,过来搜集素材写毕业论文呢。对,对!”。这位中年妇女爽朗地笑了,说到“这里有什么素材可搜集,居然把大学生都吸引过来了。”路小溪瞬间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能慌里慌张道“我就是随便转转,就转到这里了.....那个,我能喝杯水吗?”中年妇女略带疑惑地笑答“当然可以,快来。”转身请路小溪进屋喝茶。
路小溪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跟着走到了大国槐树下。这棵树是一棵古树,至少也得百年有余,树旁三间矮房,明显被翻修过,从门窗的结构来看,应该也有些年岁了。屋檐下摆放着一些榆树、黑松盆景,一口大缸严严实实地盖着,两只空水桶紧挨着大缸,门口的过门石已经被踩踏地光滑。
王老师示意让路小溪在树底下的石凳上坐下,进屋端出一壶热茶和两个水杯,也在路小溪对面坐下。路小溪这才看清这位王老师的模样,虽然脸上已经爬满皱纹,但皮肤白皙,眼睛明亮,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故事,一头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已经隐约看得见丝丝白发,身穿一件浅色针织衫,一条带垂感的长裤,显得干净利落。二人在国槐树下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路小溪确认这就是张队长地母亲—王老师。
她不敢忘记自己地任务,只能试探性口吻说到“王老师,我在写一篇关于当代教育体系下农村教师的毕业论文,我可以采访一下您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录音笔录下来,方便我回去整理。”王老师早就看出了路小溪不是简单的旅游,但是又不想揭穿她,笑答“我没有啥好讲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小学的教师,再普通不过的教师。”路小溪说:“正是有您这样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才让那么多的乡村孩子走出大山,走出不一样的人生啊”王老师咯咯地笑着,又不觉地咳嗽了起来。
微风吹动着大国槐树的叶子莎莎响着,吹落朵朵白色的槐花落在了石桌上,石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初识的二人却犹如故友打开了话匣子,一个认真的讲着,一个仔细的听着,时而欢笑,又时而叹息。那只大黄狗安静地躺在王老师的脚边睡着了。远远望着这画面,是那么的温馨。
炙热的太阳慢慢躲到了大山后,田野里的夜间演奏会拉开了帷幕。那位年轻人,扛着锄头回来了,他站在桥头往大国槐树旁看了看,消失在了回村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