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蔡六斤迅速出手拦住蔡金虎,低声道:“今天是霍元甲师傅的头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绝对不能在他的灵堂上捣乱,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要先忍一忍。”
听到蔡六斤的话,蔡金虎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放下拳头。
见此,蔡学富更加得意,转身走向陈真,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嘲讽地说道:“东亚病夫。”
陈真终于忍无可忍,马上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
身边的蔡六斤摁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今天是你师父的头七,别乱来。”
陈真一想也是如此,今日是师父头七,不宜多生事端,只得暂时将怒火藏于心里。
看到这一幕,蔡学富更加得意,道:“怎么?想打我?来打我啊,打死我你就不用接这匾额了。”
陈真眼含怒火直视他的眼睛。
蔡学富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挑衅地说道:“怎么,没话说了吗?我告诉你,这块匾额你今天都是要收下的!”
说罢,他得意洋洋地手指向后勾了勾。
随着他的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鬼子立刻会意,嚣张地伸出食指,逐个指向在场的人。
然后用一种充满嘲讽和侮辱性的语气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中国人,全都是东亚病夫!”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炸响在众人耳边,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与此同时,抬着那块写有“东亚病夫”四个大字匾额的两个人,也立即将匾额高高举起,脸上带着轻蔑和挑衅的表情,在向在场的人示威。
在场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愤怒和屈辱感。
每个人都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去当场把这些可恶的人暴打一顿。
然而,大家心里清楚,今天是霍元甲的头七,这个特殊的日子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忍耐下来。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枪响划破空气。
“砰!”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所有人惊呆。
只见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鬼子,脑袋瞬间被打爆,鲜血和脑组织四处飞溅,染红他身旁的同伴,吓得他们马上扔下手中的匾额。
随着枪声响起,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和混乱。
人们纷纷跑到旁边,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
而那个被击中鬼子身子猛地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头颅已经不见一半,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沈浪手持雷明顿M870霰弹枪,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记好,我们中国人,绝不是东亚病夫!”
他没来的时候,这些小鬼子就在这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现在自己来了,他们还如此嚣张跋扈,自己不是白来了吗?
又缓缓道:“诸位,霍师傅为民族大义,不幸丧命,今日是他的头七,我本不该多事,但我觉得用日本人的血祭霍师傅的在天之灵,霍师傅应该不会介意的。”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蔡学富脸色大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颤声道:“你是谁?竟敢杀我们日本人?”
沈浪眼神一冷,抬手就是一枪,打在蔡学富的脚下。
砰!
蔡学富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杀人者沈浪!”沈浪面沉似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蔡学富,“说,霍师傅是不是被你们下毒害死的?”
“你胡说八道!”蔡学富极力否认,又挑衅道:“怎么?是不是想杀我?”
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挑衅道:“来啊,朝着这里开枪。”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沈浪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喷子,对准蔡学富的右腿就是一枪。
砰!
随着一声巨响,蔡学富的右腿瞬间被轰得稀碎。
喷子面前,众生平等。
蔡六斤眼神里闪过不忍,却已经无济于事。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随之传来。
蔡学富痛苦地倒在地上,抱着自己残缺不全的右腿,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而且裤裆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随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
沈浪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而停止动作,反而将M870的枪管直接怼入他的口中。
冷冷道:“只要我扳机一扣,你的脑袋就会变成一堆烂肉,但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我有九种办法折磨你,九种!”
又问道:“我再问一次,霍师傅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此时,蔡学富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完全失去之前的嚣张气焰。
面对生死,他不得不承认事实。
蔡学富点了点头。
“说吧。”沈浪稍稍收回枪。
蔡学富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回答道:“我不怕告诉你,是武田幸雄下令给霍元甲下毒的,怎么?你敢去杀武田幸雄吗?”
闻言,周围众人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纷纷大喊道:
“打死这帮狗日的!”
“为霍师傅报仇!”
“杀了他们!”
“……”
眼见群情激愤,要对这些日本人群攻,蔡六斤忙振臂高呼:“诸位,请听我一言!今日是霍师傅的头七,既然已经见血,而且他们不是罪魁祸首,将他们赶出去即可。”
他考虑的是精武门和在场的人会不会遭到日本人的围攻,所以开口相劝。
在他的劝说下,众人将这些日本人全部都赶走。
就在大家准备让日本人带走那块匾额时,陈真制止道:“慢着,这块匾留下,我明日亲自送到虹口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