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啊,你觉得这刘守心怎么样?”陈望秋转头向一旁的陆清正问道。
“人很不错,为人圆滑想必在任何场合也都会混出一片天地。”陆清正毫不思索回道。
“哦?你是这样想的啊,嗯也不错。”陈望秋后仰抚须,呵呵道。
“……”
半柱香后。
“菜来喽!一只烤鸭两斤烧酒慢用。”刘守心端着菜盘和烧酒上了桌上,其额头时不时的渗出汗滴。
“这两斤烧酒我就留下了,这只鸭你俩看着办。”说完陈望秋转头面向刘守心。
“小二啊,我们要在这住一晚,这你看天色见黑,我倒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带着两个徒弟跟我走夜路啊。”陈望秋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屋内好像并没有多少的房间。
“额……住房已经满了,……不过有间杂物间,收拾收拾还可以住人,只有一间”刘守心思索会后回道。
“我们要了。”陈望秋果断道。
“好吧,这间就不收钱了。”
“哎~!小掌柜的我们的菜呢?”一旁传来豪爽的声音。
“来喽!”刘守心转头向声音的方向回了句。
“几位,没事小的就回了。”
“嗯”陈望秋含笑点头。
刘守心得到回复转身离去,接上了他的忙碌生活。
陆清正对面前的烤鸭犯了囧,那迷人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挑逗他那几天未张开的味蕾,可理智告诉他不应如此。
“师姐要不你先吃?”陆清正试探的问到。
“我不饿,师弟你吃吧。”白柳雪闻言道。
陆清正得到回答,其是真的忍不住了,双手将烤鸭捧起就是啃,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可在一旁的师姐看着他的模样不禁嗤笑一声,咧嘴一笑那叫一个倾城。
很快入夜
“你俩就在这睡吧,为师有事出去一趟今夜就不回了,这算是一个保命符,如果遇到危险把它撕碎我就会赶来。”陈望秋将其二人送至杂物间门口,话间转身后从其身上飘出两片叶子飘到两个人手中,两人也未有多想,便将其放入袖口。
“是凤怎又会在鸡群。”
临走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话落人已无踪。
人走夜静一男一女在这夜中,多少让陆清正有些不自在。
“师姐,要不你先去睡?我还有事再溜达溜达。”陆清正率先打破宁静。
“好啊。”白柳雪果断转身踏入房门回道。
这让陆清正有些意外,不禁松了一口气。
“师弟要赶快回来啊,你眼神不好要小心。师姐等你。”说完白柳雪自顾自的入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闻言陆清正不禁心中一咯噔,随着房门的关闭周围的已切有以重回宁静。
“砰砰”
还未等陆清正深入思考,这声音的传来打破了刚有的宁静和他的思绪。
这么晚还有人在干什么?陆清正心理泛起嘀咕。可它不断的响起让陆清正的好奇心不断的驱使着自己的脚步行动。
陆清正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途中不乏有些磕碰,不过好在并无大碍的到达了。
“哎,这位客官你眼神不好怎来这了呢?”随着陆清正的慢慢靠近,一道熟悉的声音音传来。
“刘守心?你这晚了还在忙吗?”陆清正闻言回道。
“这不是砍柴明儿用吗嘛,哦对了,你这么晚不睡是房间不合适吗,还是?”
“想找你聊聊。”要说不合适那的确还真是,但是不是因为房间,陆清正当然不会说出来的,便只好如此回答。
“啊?我?”刘守心明显有些失措。
“嗯。”
“哦。”
气氛尴尬到了冰点。
“额……你打算在这里当小儿一辈子吗?”陆清正率先找到话题,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至于尴尬。
“不,这餐馆已经好久好久了,好像是老一辈留下的家产,但我不打算守着其一辈子,我想长辈也是这么想的。”话间刘守心不觉的追思了起来。
“那你想要做什么?”
“作官。”刘守心没有丝毫思索果断回道。
“为什么?”
“不瞒你说,其实我并非这一家所生,你可知北荒?”
“嗯,我听说之前挺繁荣的,怎么会成为如今这般荒尸如草的地步呢?”
“在我八岁的时候咱们头上的这个皇帝一直要想拿下北蛮,可是人家北蛮也不是吃素的,这就样你打过来我打回去,连年的征兵戮战,我的家乡作为北方边境常常成为两军交战处,如此反复人征田荒、尸横遍野,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曾经北陵华都就变成了,如今所有人所熟知的北荒。”
“当地政府不管吗?”
“呵!他们?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倘若他们其中有一个还有良知的,北荒都不会成为人间地狱,他们仗着天高皇帝远,吃着朝廷下的救急粮,还用着民脂民膏,蛮族打来比谁跑的都快,留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殿后,我……我……的父母都葬身在蛮族的马刀下,留我一人活了下来。”说着说着刘守心不觉得身体颤抖起来,情绪也随之躁动起来。
“既然官僚如此,你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呢?”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已坐在了地上望着星空。
“为了像我们这样还活着的人。”话间他的眼神从刚才的躁动转变为了坚韧。接着道“改变这一切从外部……呵,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只能从内部改变,所以我要做官,不管多大的官职,只要我在的哪一方地区,我就会守下哪个地区的一方黎民。”
“那我就先提前先祝你成功了。”
“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眼神不好要小心啊。”话间刘守心就已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去。
陆清正看着面向他走去的方向,其远去的脚步声渐渐地也低沉了下去,陆清正轻轻裹了下那白色的衣袍。
“祝你守住本心。”
水雾刚透清白,天亮了。
“嘿,师姐好。”陆清正刚回来正巧碰到白柳雪的开门。
“你……干什么去,了一晚上没回来?”白柳雪看着其头上布满的露珠,不禁气的小脸的两边鼓起了小笼包,如此少女作态加上本就貌美栺白。
如果陆清正能够看的到。也很难不夸赞一句,此乃世间至美。
“额……其实我只是起来的早……”陆清正尴尬挠头。
“你说谎我一晚上没看到你。”
“啊?师姐你没睡啊?”陆清正感觉不到其有任何疲惫,有些不可置信。
“你……”
“两位徒弟,睡得怎么样还行吗?”在两人中间一阵白雾泛起,然后雾散,陈望秋就这么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打断了白柳雪。
“看样子都挺不错的,收拾收拾,回家了。”陈望秋将两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
来到餐馆,陆清正不难感受到那道忙碌的身形。
“刘守心我就要走了感谢你的照顾。”陆清正开口道。
“这不是我的本分吗?有何感谢地?”刘守心羞涩道。
“这个给你留着。”陆清正随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伸出手一个透绿的小玉石,形状好似一条小虫。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刘守心见状急忙道。
“就算一种交易吧,算我亏情以后不管发生事都可以找我帮忙。”说罢陆清正伸手抓住刘守心的手脖将玉石放在了其手上,转身就要离去。丝毫不给刘守心反悔的时间。
“哎!那我该做什么?”刘守心握了握手中的玉石,看着其远去的背影疑惑道。
“现在没想到,以后再说。”陆清正背身挥手以示告别向着其师傅的方向缓缓走去。
……
“别问为什么作牛车而不做马车,没钱。如果是我一人根本不用任何载具。”陈望秋看着两位徒弟看着牛车缓慢的行走,不禁对其师傅产生了质疑。
“牛车不好吗?舒缓又惬意。”
“刚才你不还嚷嚷着要赶快回谷的吗?”白柳雪毫不给其留情面。
“……此一时彼一时嘛。”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回到谷里你们的两个师兄也该回来的,到时候记住不要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学。”陈望秋突然转变一脸严肃,好像如若不此就要有大事发生。
“我记得你曾经不是这么说的。”白柳雪突然意识到不对。
“此一时彼一时嘛,如若不然你怎么会跟着来呢?”陈望秋理直气壮道。
……
一路无话
“清正啊,你觉得刘守心怎么样?”陈望秋仰天道。
“师傅,你不是问过了吗?”
“哦?问过了吗?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忘了。”陈望秋尬笑回道。
是凤又怎会在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