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早都是宋府之中所有人联合出演的一个计谋,苏氏早就知道宋明月不可能一直都呆在那个云迷山中,所以在很久之前就筹谋着要如何叫她一败涂地。今天宋明月回来的一举一动,每件事情都是在她的筹谋之中,为的就是这一次想让宋明月死的彻底一点。只是她千算万算,不知道宋明月体内有个噬百毒的残蛊,即便准备了最猛烈的药也没能让她束手就擒。
一群人乱嚷嚷簇拥过来,把几乎浑身脱力的宋明月扶了起来,环儿急的直哭,说道:“都是奴婢的错,方才奴婢给您们倒完茶,苏姨娘派人来说又有东西要送过来,叫奴婢过去轻点,谁知道奴婢前脚刚走,她又用了各种理由把咱们院子中的丫鬟全走骗走了。根本都没有送的东西,只是把奴婢们骗过去,然后把奴婢们都捆起来了!”
她说着举了举手腕,果然,手腕上赫然一道红印,显然是挣扎的时候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会落的这样的痕迹出来。宋明月深吸了两口气,又冷笑着说道:“好,我都知道了。你们快去我屋子里,把那个那个夏安给我抓住,绑起来!”
“什么?还有别人?”这时,大家才发现了郡主的不一般和不寻常,她的脸上泛着一样的粉红色,呼吸变得局促无比,就算那眼神依旧阴寒,也是也确确实实比平时少了几分气势。佩儿一愣,最先一个站了起来往屋子中跑去,一进去就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她吓得尖叫出声,“啊!有血!可是可是郡主,你说个那个夏安好像跑了!”
“找,给我找!他就是宋府上的仆役,能跑到哪里去?他的胳膊被我划伤了,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去拿盏灯笼,现在就去顺着那个血迹找!”宋明月其实已经料到了这个后果,但是她就不信了,苏氏难不成真的就敢在这么小破地方这手遮天了不成?
她推开搀扶着自己的画春,晚夏以及环儿,自己勉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屋子中走。
果然,自己的那把剪刀锋利,夏安受的伤不轻,不然也不会留了这么一地的血。她站在原地,冷冷地观察着地上的血迹延伸,一路道他来时翻过的那个窗户口才消失。在心中默算了下时间,向来也跑不远,便冷冷笑道:“我现在很好,你们都不用管我。每个人都拿着灯笼去找,找到夏安,把她绑回来,我赏黄金五十两!”
黄金五十两!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概念!几乎够她们可以吃吃喝喝挥霍好几辈子了!起先还只有环儿佩儿对这事上心,如今这么一加筹码,其他人也都是跃跃欲试。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即便苏氏可以牵制这整个府上的人那又如何?自己可以拿出比她更多钱。
今天的事情。没玩,而且也觉得不会完!她原本还想和这些人演上几场戏,慢慢折磨她们。可是既然他们这样一心想求死,那她也不得不成全了。宋明月站在门前冷静了一会,然后把丫鬟都遣送了出去,她无视屋子中那一片狼藉的血迹,很是淡定的走动了大开的窗户边。
她站了一会,对着空中吹了一口口哨,不消一会,一只熟悉的黑鸽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宋明月伸手接过了鸽子,一反寻常的没有摸它脑袋,而是十分果决迅速的写了一张纸条塞到了鸽子腿上的信筒之中。她捧着小黑放飞了出去:“快送去万古楼。”
事毕,她又找了一个空的锦囊,把那把血迹斑斑的剪刀装进去揣到了怀里,接着又拿了那个胭脂盒子药同样装了进去。十分镇定的往苏氏的住所走去。虽说宋明月体内的残蛊久不发作,可是这不代表它就死了,毕竟是用百毒喂养出来的蛊虫,药即便不是毒药,可里面的配方也都是性烈口味极重的东西,总之来说就是符合蛊虫口味的东西。
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其实宋明月体内的蛊虫已经把药吞噬的差不多了。除了身体里的燥热还有些蠢蠢欲动,其实比谁都要清醒。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宋明月忽然就想起了,上一世,她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夜,带着一个遍体鳞伤的身子,被赶出了南宫府的大门。
苏氏在宋明月走的时候,扩充了自己的住所,还改了名字。现在是仅次于清辉阁的一间住所,叫青云院。宋明月冷笑着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她的神色太过可怕吓人,一路上虽然有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看到,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拦。
此时的苏氏正在自己的屋子中焦急的等待这外面的消息,因为她怕冷,这个冬天的窗户纸糊的格外的厚实,到处又蒙着帘子,烧着许多的炭火,她的屋子里温暖如春,哪里有闲工夫去管外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