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这个称谓感到意外。

“这有什么奇怪的，名字里就带着呢，小柔和小刚，显然是亲姐弟嘛。对了，刚子，这份资料是下午新发现的证据吗？“萧华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随口问道。

“这是下午在工厂后巷的砖堆上发现的纸条，我们已经进行了修复，上面依稀能看到几个字，但具体意思还不清楚，所以Tim让我赶紧送来。”梁小刚解释道。

“好，我看看。那下午的烟蒂呢，有进展吗？”梁小柔边翻阅文件边问。

“那个还需要时间，DNA比对结果可能要等到明天。”梁小刚回答。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得跟爸说一声，今晚不回去吃饭了。”梁小柔叮嘱道。

梁小柔无奈之下，只能将后续事宜托付给梁小刚。“小刚，一切就拜托你了，快回去吧。”

梁小刚拍着胸脯保证：“姐，放心交给我吧，我这就走。”

梁小柔轻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好了，各位，我们来看看这份证据。”

众人围拢过来，萧华指着修复后的纸条说：“这张纸上写着‘金...寓’，后面跟着一个‘正’字和一划。我猜测这是指某个金字开头的公寓，而‘正’字及其一划代表数字六，很可能是某个不正规场所的记录方式。”

凌心怡迅速反应：“萧sir，你的意思是‘正’字代表五划为一个单位，这里就是六？”

“对，萧sir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上面模糊的人名很可能是重叠字，如‘丽丽’、‘芳芳’等，这种命名方式，既便于记忆又保护隐私。”梁小柔凭借扫黄组的经验解释道。

萧华点头赞同：“Madam分析得对，这个‘正’加一划很可能是马夫记录某个女孩接客次数的标记，六次。这样便于他们对账。”

警长沈雄恍然大悟：“这么说，掷砖者很可能就是马夫，因为最近扫黄组行动频繁，他们没了生意，所以泄愤报复。前几次没酿成大祸，这次却出了人命。”

随着讨论的深入，案件的真相终于逐渐浮出水面。

“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今晚我们的目标锁定在‘金某’公寓上。各位，辛苦一下，今晚加班，务必将这个不法之徒绳之以法，还社会一片清净！”梁小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哎，怎么又要加班啊，回家晚了，老婆的‘问候’怕是要升级了。”沈雄苦笑。

“是啊，Madam，这‘金某’公寓在港岛遍地开花，金悦、金辉、金瑞……多得数不清，一晚上怎么可能查得完？”硕仔提出了实际困难。

“那我们就化繁为简，联系扫黄组，获取一份油尖旺区域内所有以‘金’字打头的公寓清单，这样可以大大减少我们的工作量。”梁小柔迅速给出了解决方案。

“好主意，萧sir。”硕仔点头应允，准备行动。

“且慢，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直接询问扫黄组近期行动过的地点，排除那些已检查过的，或者频繁被查的公寓，这样目标范围就更小了。”萧华提出了更为精准的策略。

经过几人一番商议，最终筛选出的目标公寓屈指可数。

“华仔言之有理，硕仔，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找扫黄组要那份关键名单！”梁小柔催促道。

“马上，马上！”硕仔应声而去，步伐匆匆。

……

油尖旺的夜晚，灯火阑珊。

“Madam，您和萧Sir的配合真是默契非凡。原本满街的‘金某’公寓，现在只剩下金瑞轩和金辉阁两处，以我们的力量，轻松应对。”硕仔赞叹不已。

“少贫嘴，想早点收工就动起来。萧Sir，你选哪家？”梁小柔开始分配任务。

“金瑞轩吧，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看看谁先抓到人？”萧华提议，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成交，输的人请全队吃大餐，地点任选。”梁小柔爽快应战。

“那就这么说定了，击掌为誓。”萧华伸出手掌，嘴角勾起一抹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梁小柔嘴上嫌弃，心里却莫名有些期待，最终还是轻轻拍了下萧华的手掌。

“老套归老套，但Madam不会是怕了吧？连这点小挑战都不敢接？”萧华故意激将。

“谁怕谁啊，来就来！”梁小柔不甘示弱，两人间的气氛因这小小的赌约而微妙起来。

啪！

梁小柔毫不犹豫和萧华击了掌。

“那就这么定了，Josie、硕仔，你们俩跟我来！”

萧华唤上了这两位年轻警员，一同前往金亭公寓调查。

“yes，sir。”

硕仔与凌心怡兴奋地回应，比起和梁小柔一起，他们更偏爱跟随萧华行动，萧华总能与他们谈笑风生，而Madam则更多时候显得严谨而正式，特别是凌心怡，简直开心的要流口水了，还有什么比得上和年轻帅气又有型的上司一块行动更让人高兴呢？

望着萧华率队离去的背影，梁小柔也点了点头开口道：

“阿沈、阿明，我们也出发吧。”

金亭公寓内，砰的一声，门被萧华猛然推开，带着硕仔与凌心怡步入这家简陋的小旅馆。

对于这种藏污纳垢之地，萧华并不陌生，上一世偶尔也会跟着扫毒组或者扫黄组去一同行动，对于这种地方，他反正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哟，几位大哥大姐，想玩儿点啥？还自带美女，是想来个双飞吗？”前台一名负责拉客的小弟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

他正是这里的马夫，背后有老大撑腰，还是港岛某社团的分支势力。

“你眼睛长哪儿了？什么话都敢说！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的。”

萧华亮出证件，严厉呵斥。

“哎呀，原来是阿sir，我真是有眼无珠，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小弟连忙皮笑肉不笑的道歉。

毕竟，重案组与他们这些灰色地带的勾当无直接关联，除非是扫黄组上门，才会让他有所忌惮。

“嗯……嗯……啊……”

这时，从旅馆深处隐约传来阵阵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呵呵……天气热人也燥，难免擦枪走火……”小弟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尴尬。

“哼！”凌心怡虽未经世事，但作为警察，自然能听出那背后的意味。

“闲话少说，我们来找人。今天早上你们这一带发生的砖块袭击案，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萧华直奔主题。

“知道，还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油尖旺谁不知道啊。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怀疑我吧？”小弟故作激动。

“当然不是指你，若真是你，哪还用得着废话，直接铐走便是。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哪个‘马夫’混得不如意，或是生意惨淡，我们怀疑那扔砖头的凶手可能就是这行当的。”萧华解释道。

小弟支支吾吾，面露难色：“萧长官，这附近混的，多少都沾点边，我...我真的不好说啊。万一传出去，我这饭碗可就砸了。”

萧华嘴角冷笑一声，语气严厉：“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是重案组，但别忘了，和扫黄组也是同僚。我要是怀疑这里有不法行为，随便一个电话，他们就能再来‘关照’你们一次。而且，我可以保证，这种‘关照’不会只有一次。”

小弟闻言，脸色大变，显然被萧华的威胁触动了心弦：“阿sir，您这是何必呢，我们无冤无仇的。”

“无冤无仇？巧了，大家都叫我嫉恶如仇靓仔华，我只跟守法公民没仇。现在，就看你是不是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还是愿意配合警方，给自己留条后路。”萧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后面的凌心怡听到这话差点笑场，嫉恶如仇靓仔华，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小弟犹豫了片刻，终于松了口：“好吧，萧长官，我说。确实有个叫黑耀仔的，最近因为扫黄行动频繁，手头的女孩都被抓了，老大也冷落了他。但至于他是不是那个扔砖头的，我真不清楚，这种事他不会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