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丫鬟无疑是默契的双生子，刚才回答问题同声一致，现在身死也同在一瞬。

慕容翊杨彩琳四人都大吃一惊，邹思灵不觉自言自语说：“啊？我这‘摄神水’只能到这个地步吗？话没说完，怎么就死了？这七窍流血也不是我的‘摄神水’的毒啊？我的‘摄神水’是收摄人的精神，让人听从吩咐，忠实遵照命令，老实回答问题的呀？”

“是不是你方才放到她们嘴里的药伤了他们？”公羊尚益问妹妹。

“嘴里那药，是解你们洒的那药粉的毒的，但是，又能够给她们身体内脏以疼痛刺激，让她们全身无力，只能将意志力转移到对抗疼痛上，无法思考，无法有个人意志。”

“刚才你不是说这七窍流血身亡是毒药所致吗？看来，她们的意志够坚强，是别的毒毒死了她们，而且还是她们自己所为。”慕容翊推断道。

“啊？不会吧？那她们的意志力还真是够强！”邹思灵世林惊讶道。

杨彩琳眯了眯眼，仿佛是不得已一样，走上前，掰开那两丫鬟的嘴，看了一看，说：“邹小姐，你懂药物，来看看，是不是她们这嘴里的缘故。”杨彩琳很懂小姑娘邹思灵的心思，不说“毒物”，同时又夸她“懂”。

邹思灵凑上前，也掰开两丫鬟的嘴，又用那根鸡毛管子挑了挑她们的舌头，仔细看了看口腔内部，说道：“当真是的。她们事先在上牙根儿内部那里粘着毒药丸。每次她们说话的时候，就尽力的接触那一块，利用口水、舌头和那一块的毒药做摩擦，慢慢的，石蜡破裂，毒药渗出，毒死自己。看来这两人的意志力真够强的！”

邹思灵又叹惜道：“我的药物，本来是让她们十分痛苦，意志力被转移到疼痛上，老实听从下药人的话，哪知他们竟还可以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思考怎样去寻死，怎样自杀？哎！”

“那么，她们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公羊尚益忍不住问。他问出了此时大家心里的共同疑虑。

四人一时都有些沉默，后来杨彩琳出言道：“我想她们的话大致应该是真的。别的且不说，他们的住地，部族，还有她们主人的名姓，我都可以肯定。因为，我在那里呆过。”

“仔细推敲，她们刚才说的话应该都是无关大碍的，她们告知了我们，也没有太要紧。只除了最后两句话。”慕容翊冷静地分析道。

杨彩琳肯定道：“是的，最后两句话一句是说她们来查看这湖州及城郊地理人口情况，很奇怪。另外一句就是帮主人找银子。她们的部族远隔湖州两千里，怎么在此找银子？她们所有的话语当中这两句话虽莫名其妙，但目前来看也是最有价值的，可能对三位帮助官府破案有些许帮助吧。”

“是的，珏兄弟，你说的很是。正好这湖州官库还就丢了银子，而且数目比较多，一百万两筑堤防涝的款项。”

杨彩琳却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不想弄脏了这屋子，现在，还死了人在这里。”

她觉得自己的任务已了，这个时候，难免关心起自己个人的私利来。

杨彩琳这样也好，转移了话题，让几人紧张的情绪稍稍能够得到点放松。慕容翊也趁势说道，“不要紧，珏兄弟，我们会帮你弄干净的，是吧，师弟师妹？”慕容翊自己献殷勤却不忘把师弟师妹拖下水。

公羊尚益没有做声，邹思灵说：“这可不关我的事，谁叫她们自己要自杀的？我也没有力气搬死人，我只能提供可以把她们化为脓水的药物。”

“师妹，有你这个药就够了。”慕容翊说，“其它的我和你哥哥两人处理。”

杨彩琳又问：“化为脓水，那水会不会有毒？会不会伤害这院子里的花木？我不想脏污我的院子，也不要靠近水榭那一块，那是我和堂叔小憩之所。”

“这个容易，我们把她们弄远一点再化掉。师妹，那个化成的脓水有没有影响啊？我们需不需要挖坑埋呀？”

“没有太大影响，化成水之后，它会慢慢消解的。”

杨彩琳也实在累了，“慕容公子，那就有劳你们了，只是，这些个血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