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羌鬼几乎灭族,爱宠生死未卜,杜子仁怒火中烧。“猢狲休得无礼!”便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签,照着一旁的陈阳扔去。
令签闪电般直冲面门,完全没有准备的陈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你骂的猢狲丢我干什么?”衣鬼想带着陈阳躲开,令签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用更快的速度紧随其后。
“贤弟勿慌!”
见陈阳躲闪不及,悟空收了棒子,使一招“闪身法”,瞬间出现在陈阳面前。
“嘭!”
令签爆炸,火焰四起。悟空忙捻了个“避火诀”护住周遭,却还是晚了一步,火星落到猴毛上,瞬间引燃出一片焦黑,疼的他呲牙咧嘴,不住的怪叫。
“区区猢狲,何挡吾之神火!”杜子仁手中又拿出三枚令签,正欲丢出,全然不觉借助火焰烟幕的掩护,已经从天空绕到自己身后的陈阳。
“挡你奶奶个腿!”
他一拳打在杜子仁的后脑,毫无防备的鬼帝只觉浑身一软,立不稳身子,手中的令签落到地面,引起三阵天雷般的爆响。
陈阳正想再补一拳,忽觉腿脚一沉。低头看去,已经醒转的獬豸正死死咬住自己的裤腿不放。无奈,他只得先耗费心思处理这条麻烦的野狗。
但这无疑给了杜子仁喘息的机会。“你这无毛泼猴!”当陈阳终于把獬豸踹了下去,一只无形的鬼手一把抓住来不及飞离的他和衣鬼。巨大的压力让陈阳感觉喉咙咸咸的,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啊!”
一声惨叫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与吾羌鬼作祭也!”杜子仁怒吼道。
“休伤我弟!”
另一边,悟空忍着疼痛,冲出火焰,只消一棒,便打得杜子仁招架不住,跌落罗浮山头。鬼手突然放松,陈阳无力的任凭衣鬼缓缓下落。
这一棒完全打乱了杜子仁的阵脚。那悟空好似疯了般,东一棒西一棒乱砸,每砸一处便是个碗口大的坑。杜子仁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没有空隙和余力拿出令签释放神火,只能满地乱窜避开锋芒。
但这终有躲闪不及的时候,又一棒下去,杜子仁反应慢了半拍,正中面门。他眼冒金星、头痛欲裂,再也支撑不住。准备丢下獬豸先行脱身,日后再找这猢狲算账。
“变!”
“哪里跑!”悟空察觉杜子仁的意图,拔下一根毫毛:“定!”
杜子仁毕为五方鬼帝,化作黑风躲过定身法,顷刻飞离了罗浮山头。
正欲追击的悟空看到躺在地上的陈阳,急忙赶来察看:“贤弟安也?”
“我没事。”陈阳忍着痛坐起来,“就是······”话音未落,便又咳出一滩鲜血。
“状态:肋骨断裂”
见状,悟空大怒,“贤弟且宽心候着,今日我老孙定把那甚么鬼王的头砍下来给贤弟下酒也!”说罢,便腾出云雾上空追击。
趁悟空追击的空当,陈阳让衣鬼挂在自己脖子上,当作临时支架托住左侧手臂。等不到一刻钟,便见悟空悻悻返了回来。
“这鬼王别的本事倒无几何,遁走逃亡之术却精通的很。”他说,显然是跟丢了杜子仁。
“无妨,今日一战,他怕是要回去安顿好些日子。”陈阳回答。
这时,一阵叫唤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扭头看去,那獬豸正哆哆嗦嗦勉强站起来,含糊不清地因为害怕而发出威胁的低吼。
那悟空正因走了鬼帝气不打一处来,见着獬豸还敢出声,当场掏出棍子打在脑门上,只打得脑浆迸裂,当场魂飞魄散,没了气息。
“拿不住鬼王,便凑你这山里野狗给猴子猴孙之类尝个鲜。”悟空扛起尸体,看向陈阳:“贤弟可还能回?”
他看着被自己当作支架的衣鬼,摇了摇头:“只怕不行。”
“既如此,”悟空腾出一只手抓起陈阳,“我老孙便送贤弟一程。”说罢,凌空而起,疾飞冲向来时的酆都城。
“我的肋骨······”身下,胸口疼痛难忍的陈阳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