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来送圣旨的太白金星。
见状,陈阳不敢怠慢,脸上的困意一扫而空,出柜台作了一揖:“原来是太白金星,上仙光临,有失远迎。”
“噫,陈院长不必如此。”太白金星扶起陈阳:“老汉李长庚,院长唤一声太白即可。”
“那就受教了。”陈阳问:“不知李太白找我有何事?”
金星手杨拂尘,叹口气道:“那猴头孙悟空,前番上天玉帝封他做了个‘弼马温’。因嫌官小,便躲离御马监私自下界,书一旗要做‘齐天大圣’,不然就要打上天庭哩。”
“‘弼马温’?”陈阳疑问,“这是养马的职位?”
“正是。”
陈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太白,这不是我说,那孙悟空也是闹过地府的人,玉帝却让他养马,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陈阳说:“要我说,这‘齐天大圣’的名号,给他就好!”
“陈院长与老汉所见略同。”
“哦?”
“此番下界前,我已表奏天庭,许这猴头做个‘齐天大圣’,玉帝也降了招安旨意,便差老汉前去传达。”
“那太白来我这诊所岂不耽误了路程?”
“不耽误!不耽误!我来此正是想邀陈院长一同去花果山传这旨意。”太白金星说出了目的,“前次我招安大圣,天庭只许了他未入流的小官,若再往,只怕这大圣见也不见。这算好的,万一发起狠来,老汉如何挡的那碗口粗的棒子?陈院长与他有些交往,烦请帮着老汉说说情。”
陈阳犹豫了,虽然他不觉得那猴子是个记仇的,但这太白的话也不全无道理。万一真伤了太白金星,天庭必然震怒,他神通再大,又如何抵得过这漫天神佛。
见陈阳还在支吾,太白又道:“这诏安旨意虽降,派下兵马却是未收。若晚了,只恐那三军与李天王父子已打上花果山也!”
听此,陈阳便下了决心。
就当是去上面散散心了。
“衣鬼!”他站起来大喊到。
“倏!”
宿舍那边传来水盆打翻的声音,衣鬼带着还在滴水的衣角冲了出来。在空中转了几圈,便好像压根没碰过水般,清爽的套在陈阳身上,衣领蹭着他的脖子,好似撒娇一般。
陈阳瞬间感觉自己以前不用洗衣机时辛辛苦苦手搓拧干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等等,还没有拧干!”路娘跟在后面踉跄着出来。一进大厅,看到已经套在陈阳身上干爽的衣鬼和另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不由得一愣。
“这是路娘,我们诊所的······帮手。”他不知道这太白听不听得懂“护士”这个词。
那边太白微微欠身:“夫人安好。”
路娘脸“嗖”一下红了,头发海草上的水珠似乎也冒出了缕缕白烟。
“不是夫人,是帮手。”陈阳拉过路娘,递给他两瓶药,嘱咐她每天给手术台上的楚厉吃几片。
“院长这是······”
“我跟太白去去就来,不会太久。要是有人来,就照我教你的给他们治治。”说完,便出了门。太白金星一甩拂尘,足下的祥云便带着二人飞向酆都外。
“院长小心些!”
下面传来路娘的呼喊。
“夫人真是心系院长啊。”太白金星笑呵呵地说。
“都说了不是夫人······”陈阳无语道。
太白金星何许人也?乃天庭五大星宿神之首。足下祥云划过天际,飞出酆都城,过了背阴山。约一盏茶的功夫,陈阳只感觉身体一沉,祥云便带着二人来到了阳世。
“这便是阳间?”陈阳伸出手,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地府鬼魂还阳本需肉体,但陈院长既登仙录,也不消这规则左右。”太白拂尘指向底下一座山头:“那便是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