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好像不舒服,他上厕所去了。”
眼镜男的头发更乱了。
早就拨通智能机的高个子男人结束了和卡东的通话,来到眼镜男身边。
眼镜男顶着一头鸟窝问:“他人呢?!”
“他说他好像不小心吃了泻药,现在在厕所里。”
“让他现在过来,比赛要开始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A货(假货)!”
“他说厕所里的纸被抽光了。”
“让他带着*给我过来擦!”
“他说他出不去,门被锁了。”
“让他用异力破门啊!”
“他说他拉虚脱了,用不出来。”
“让他喊救命,叫人帮忙啊!”
“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人进厕所。”
“呀!他是不是不想干了?!”眼镜男脑袋上的火烧到了顶点,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被传输过去,杀了那个关键时刻还在蹲茅坑的家伙。
“他说可能是昨天分手的前女友干的,他前女友知道了他脚踩六条船的事情,说他绿了她……”
“*的,那她不至于这么狠吧……”
“还同时绿了她妹妹。”
盖理查手动点赞:“为民除害。”
“大老板会杀了我的啊!”眼镜男头上的鸟窝更有生命力了,甚至有枯枝脱离的迹象。“如果明年的今天是我的忌日,我死也要和他一起死!”
哇……好凄美的爱情。
危机时刻,高个子男的表情依旧平静,他慢慢地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狸猫换太子。”
盖理查大感不妙地摇摇头:“不,我不是狸猫。”
“你是猪也要给我上!就这么定了。”眼镜男完全不理会他的拒绝,扯过高个子男怀里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颗微型耳机,抛给盖理查。“耳机戴上,面具戴好,上场比赛,听我指挥。”
“我不干。”盖理查借着眼镜男换气的功夫,打断道。“我连这是什么比赛都不知道。”
被放鸽子二人组:!
高个子的项链发出震动,手指划过脖颈,仅他可见的光幕上显示着“赛事负责人刘小姐”,他转身去应对另一场暴风雨。
“听着,”眼镜男叉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这场是地下滑板翼表演赛。滑板翼,你知道吗?就是用异力操纵后会飞的滑板,没有轮子的那种。”
“知道,但我只玩过一次,而且刚踩上去就摔了下来。”盖理查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
“没关系,”眼镜男的脸上绽放出“和世界同归于尽”的笑容,“你听我指挥。”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眼镜男扒拉盖理查的手臂,露出他黝黑的皮肤。“因为你和卡东外形最接近,两个人都是黑皮肤,戴上面具,就算大老板来了,也认不出。”
“我不想干,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盖理查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
“听着!你要是不和我们一起干,信不信我跟主办方举报你违规入场。”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
盖理查一脸无所谓:“举报吧。那我就告发你们,说你们的选手临阵脱逃,然后想找我顶上。”
“帅哥啊……求您了,做做好人吧,大家都是冒险家,您就当这是一个冒险家任务。同行有难,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眼镜男能屈能伸,灵活的态度惹得不远处的高个子回头。
“你是冒险家?”盖理查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他双眼发亮地望着眼镜男。“这个任务也和外面的冒险家任务一样?”
眼镜男摸不着头脑地回答:“我是啊。除了没有在任务管理中心公布外,这个任务当然可以作为冒险家任务。”
“那这次任务完成后,你们能不能帮我作证,我完成了一次冒险家任务。”
见盖理查态度松动,眼镜男也不管他想要怎么作证,都点头答应,然后拉着盖理查向圆形拱大门里冲。
十分钟速成滑板翼,一分钟被推上升降台,史上学龄最短的滑板翼运动员诞生了。
当观众席的林杏林望着舞台中央最右边的选手时,她的眼睛越眯越细,直到她看到那个像带鱼的家伙脖子上的伤口时,她猛地坐起:“哈?”
他为什么会在那儿?!
当站在升降台上的盖理查看着漫天的彩带虫、满地的光种魔以及密密麻麻的观众时,盖理查再次陷入混乱。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