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次开战的信号吗。
白家院子里。所有人噤若寒蝉。
“公子,您之前吩咐我们留意的那几个南洋商人,昨天夜里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连夜离开了北三县。”他们盯着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几个南洋商人的货十分值钱,原本白凤鸣是让他们暗中找个机会,处理了那些南洋商人,再把货物据为己有。
反正这些商人都是走私过来的,他们的人和货物都不受到官府的保护,就算杀人劫财,也没有人替他们出头。
可谁知道,就在蹲点了几天,要得手的时候,这几个商人好像得到什么风声,提前溜了。
白凤鸣现在的脸色非常可怕,跟他汇报情况的人都担心被迁怒遭殃,可又不能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昨日那几个商人……就在我们的赌坊和那个陆家赘婿赌到半夜,离开就跑了,属下们怀疑,怀疑……”是不是问题出在施芥身上。
可是,施芥怎么会知道?
又或者,只是那几个商人输急眼了,所以才想跑路?
“这世上抢夺本公子的东西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比死更惨。
施秉修,你以为换了个名字本公子就查不到你。
“陆小姐那个赘婿,到底是什么来历?”县衙里,沈如卓问王捕快。
王捕快愣了愣,“属下也不大清楚,只是他是外乡人。反正不是北三县人士。”
怎么突然问起陆小姐赘婿了?
沈如卓实际上没和施芥打过几次照面,甚至有一次施芥还是在昏迷不醒中。
可是去赌坊的事,沈如卓觉得,以他对陆建宁的了解,去赌坊绝不可能会是陆建宁的主意。
那就是施芥了。
陆建宁可以说是沈如卓遇见的,真正能称之为拥有自己独立灵魂的女子,她不会被男人左右、或者说,不会随便被男人左右。
这样的陆建宁,即便她的那位赘婿要去白家赌坊这样的地方,为什么她竟然会同意?
这是沈如卓根本想不通的。
“你认为陆小姐那位赘婿,为什么去赌坊?”沈如卓与其说是在问王捕快,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王捕快,你怎么看。
王捕快心想,我也不知道怎么看。
“之前赌坊拿他的性命开赌局那件事,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白白赢走了五千两。”这手段王捕快现在想想还觉得真是神来一笔。
所以是为了报复?肯定不是真为了钱,陆家不差钱。
“而且陆小姐看着也不像舍不得给赘婿花钱的人。”
是为了挑衅白家?帮陆小姐出气?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现在的北三县,许多人忽然就觉得有一股看不见的三方势力在纠缠,普通老百姓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是经营生意的小商贩,就觉得好像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