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个好兆头?”秦锦衣随后整了整衣衫,出门便见到凤应星在水潭上等着他,身上挂着点点露珠。凤应星眯着双眼,眼前的少年也似蒙了层雾,怎的都看不清楚。于是凤干脆转过头去,一挥手便带着秦锦衣来到主殿。却见那主殿今日华彩满堂,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龙飞凤舞,祥光万丈。上有真金宝玉巧相缀,下有玉盘珍馐共相随。真是好个流连忘返金銮殿,乐不思蜀凤阙宫。秦锦衣不觉间也痴了神。
随后,凤应星指了指最低处的三个座位,示意秦锦衣的座位。随后开口说道:“今日老夫宴邀八方,你小子先去门口当个小二,接风洗尘去,莫要低了我凤应星的名头便是!”秦锦衣点了点头回道:“弟子得令!可是敢问来者几何?”凤应星自顾自地坐在主座上,随后一边拿起葫芦一边说道:“不多不多,应该有四个左右?”秦锦衣听后则是严肃地站在门口,远眺着,找寻着是否有来客。
不多时,率先一朵血红色云彩似闪电般飞来,旋即云雾散去,内里显露出两个人影。两人皆是赤色皮肤雪白长发,长者满脸皱纹,少者一脸煞气,恭敬地站在老者身旁。虽说那老者年迈,佝偻的身躯却是仍旧与秦锦衣差不多高。那少年则是比秦锦衣高了一个头。老者随意地扫了秦锦衣一眼,秦锦衣则是莫名感觉到双脚似乎变得沉重,但很快这种失重感便随风散去,只剩下那老者留在原地的爽朗的笑声。秦锦衣再回头看时,两人皆已入座。
随后,一朵白色泛着虹光的云朵缓缓飘来,从中两人踏空而下。老者鹤发童颜,身着一领墨色鹤云袍;他身后的青年则是身材结实,头扎粗布条,身着麻布衣,端的一个学徒模样。老者面带微笑地打量了一下秦锦衣,随后带着徒弟便进入主殿中。
秦锦衣又在门外候了约莫一炷香,见再没人来,便转头踏入主殿中。似是有些错觉,好像入门时有什么绊了秦锦衣一下,但并没有影响到秦锦衣,秦锦衣便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随后静待凤应星发话。
凤应星在主座上正小口小口酌着美酒,见人已到齐,便终是停止饮酒,朗声说道:“莫兄欧冶兄二位大师,别来无恙乎?”他身旁两位老者则是各有反应。赤皮老者笑着应承,那老道打扮的则是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承蒙谬赞。”三人随后寒暄几句,凤应星则是举起一杯酒,对着台下诸位一举,大笑道:“诸位,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今日我等老友相聚,定是不醉不休!”赤皮老者也大笑着回应道:“那是自然,就是不知凤兄那离火酿,能否大方端出?”那老道也是面带微笑地点点头附和赤皮老者。凤应星笑骂道:“那是自然!莫要搞得像是老夫平日里一毛不拔。”随后三人率先动箸。那下座的三位小辈见长辈已经吃了起来,自是也开始了享用美食。其间三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秦锦衣坐在三人中央,大方的吃酒吃肉,很快便与二人聊地熟络起来:“二位长兄想来就是两族赫赫有名的天才了?小弟久仰大名。”赤皮青年哈哈笑了几声道:“小家子气!俺名为莫正,你这人虽的油嘴滑舌,但想来也是有点本事,值得一交!”,那学徒打扮的青年则是询问起来:“那倒是不敢当。想来兄长就是凤天匠的弟子了?在下名为欧治子,不知阁下姓甚名谁?”秦锦衣摇了摇头:“在下姓秦名锦衣,但在下不是妖族。”那学徒听罢则不再询问,眼神中对秦多了几分蔑视,赤皮青年则是依旧与秦锦衣称兄道弟。众人饮酒作乐,西拉东扯,不觉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