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看着水厚村，比平湖村还要穷，只有路边的两家盖着平房，其他的房子有些是瓦房，有些是土房。

“进村子里面看看！”

水厚村的房子建的有些乱，杂乱无章的，有些在高处，有些在低处，有些房子还要爬过小土坡才能到。

路上我们遇到一个小孩，光着脚，满脸脏兮兮的，背着一个竹篓。

“小屁孩，来来来。”

我一边喊着一边摆着手。

“你才是小屁孩，叫我有啥事？”小孩走到我的跟前。

“哟，脾气还不小，你多大了？”

小孩往上耸了一下竹篓。

“八岁！”

“八岁？你怎么没有去上学？这竹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一般这个年龄已经是三年级了。

“关你啥子事？”小屁孩转头走了。

王晴在一边哈哈大笑。

“笑死我了，就你这样叫人家小屁孩，能够搭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我瞪了王晴一眼，“他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嘛，有啥可乐的，我们去他家瞅瞅。”

我们跟着小屁孩走到了一个房子前面，房子是土房，院子也是用土垒起来的，大门是由几根粗的木棍组成的，我慢慢推开木门，还挺沉的。

“你们是谁？”

一个老奶奶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有七十多了，一头白发，拄着一根木拐，一步一吃力，我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坐到了院子里面一个木凳子上面。

“老奶奶，我是水屯镇的民警，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以后就负责这一片，今天过来看看。”

“哦，民警啊，你们坐，我年龄大了，走路有些不方便，就不给你们倒水了。”

老奶奶说话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牙齿基本掉完了。

“刚刚进来的孩子是你家的吗？”

小屁孩这个时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背着空的竹篓。

“奶奶，我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小孩说完就走出了大门。

“你说他啊，他是我的孙子小虎，农村人，家里穷，他爸爸四十来岁娶了她妈，后来有了他。”

人和人确实不一样，出生就定了位置，有人花天酒地，有人疲于奔波，天上和地下就像不同的世界。

“我看小虎应该有八岁了吧，怎么没有去上学？”

老奶奶沉默了好久，叹了一声气。

“上学？哎，我对不住小虎他爸爸，奶奶没本事。”

老奶奶的眼中有泪水，却更像是一层雾。

“小奇，你问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王清凑近我的耳边说道。

“那该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