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伯一直等在府门口,看到岑挽清从岑余府中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
“回去再说。”
岑伯会意,跟在岑挽清的身后,两人到了书房。
“姑娘,二公子的伤如何了?”
“废人一个。”
岑伯眼底露出一点欢喜,可很快又被担心覆盖,岑余父子惯会伪装,可岑祈佑经此一事,再没心情装下去,姑娘的日子会不会更加难过?
“姑娘,以后可万要小心了。”
“我知道,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老爷夫人那事情还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是追杀姑娘的那两个贼人已经捆着丢下了山崖。”
岑挽清眼眸微凉,就先拿这两个人开开荤。
“好,继续查。”
“是。”
“岑伯,可还记得我前几日让你找的宅子?”
岑伯点了点头。
“记得,老奴还托人去打听过,姑娘要是想买下宅子,可能要多花几万两,姑娘可是要搬到榴花巷?”
榴花巷住的基本都是朝廷官员,宅子是贵了些,可能暂时远离岑余一家,倒也值得。
“你不用担心买卖的事情,这几日挑些奴婢仆人跟着祈安一块过去,若是有缺的,再让人牙子上门,只有一点,务必要忠心,尤其贴身伺候祈安的小厮。”
岑伯听出了岑挽清话中的言外之意,不解的抬眸。
“姑娘不跟着一块去?那宅子虽然不比如今的府邸,但是足够了,姑娘不该留在家中。”
三不五时还要面对岑余一家。
岑挽清看向岑伯,唇瓣轻启。
“岑伯,我也跟着过去,不过我住在隔壁的宅子。”
隔壁的宅子?
隔壁是靖安侯府。
岑伯一下子便觉察出不对劲,紧张开口。
“姑娘,你想做什么?”
“我是顾大人的妾,自要跟着顾大人住在一块。”
岑伯蹭的一下站起来。
“姑娘,不可啊,你怎能与人为妾?”
岑挽清直勾勾的看则岑伯,对比方才岑余的神情,虚情假意,真心考虑,一眼便能看出来。
“老奴知道如今姑娘的处境,前有狼后有虎,可是总有旁的法子,何苦要委屈自己,普通世家的妾室难做,高门大户的妾室更是艰难,姑娘可万万不能想不开。”
“是不是岑余又胁迫姑娘了,老奴就算还有一口气也要拖着他下地狱。”
岑挽清莞尔,安抚的看了岑伯一眼。
“岑伯,你先坐下,我慢慢与你说开。”
岑伯老脸通红,坐下。
“岑余的确威胁我了,但是我做顾大人的妾并不是因着岑余的胁迫,更不是被他们和李燊逼到绝路,而是从我捡回一条命,我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岑伯皱着眉,姑娘要他去打听榴花巷的宅子并不是为着搬离,而是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