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妖怪们笑作一团，林震认命了。

…………

寨子后山的花草树木长得十分茂盛，高大的乔木直入云霄，低矮的灌木围成篱笆，五颜六色的花朵遍地都是。

山中云雾缭绕，像罩着一层薄纱，美得如梦如幻。

如果不是双手被绑着，林震会以为自己是神仙请来的客人。

“棪老，棪老！大王给您送药材来了！”

小妖站在篱笆外喊，一会儿石屋里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白衣白发，一把及胸胡须同样雪白，看起来很是仙风道骨。

“是何好东西？”

老头是千年棪树精，喜欢研究医药，目前正在炼制长生不死药，尚未成功。

一名小妖把林震往前一推，“诺，就是这人，大王说您炼制长生不死药一直不成，试试人肉，说不定就成了。”

“胡说八道！人类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最是肮脏，哪能用来炼药？”

老头有些生气地挥了挥手，“滚，快滚！别脏了老夫的地方！”

见老头看不上自己，林震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小妖又道：“可大王也说，人是最聪明的物种，是龙的传人，说不定能成咧！您就试试吧！”

老头正要进屋，听了这话又折转回来。

他长胡子一甩，化作树藤，越过篱笆捆住林震，把他拖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着。

“大王这话好像有点道理，老夫研究长生不死药两百多年了，什么药材都试过，就是没试过人，兴许真就差在这儿。”

说完对二人下逐客令，“人就留我这儿了，你两回去复命吧！”

“好咧！我们便不打扰了，棪老您仙人下凡，一手医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精妙绝伦，这回定能成，咱都等着吃长生不死药咧！”

二人哈巴哈巴拍几句马屁，拱手告退。

“老神仙，我很脏的……”

看着老头灼灼的目光，林震双手撑地，屁股往后挪了挪。

“我喜欢生吃猴脑，活吞鼠仔，有时候狠起来连大肠杆菌都吃……”

“我也很笨的，每天都上当，当当不一样，您用我炼药肯定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白瞎您其他药材。”

“说完了？”老头戏谑一笑。

林震干咽一口口水，“没，没说完……”

“我，我还有病……”

老头呵呵笑道：“在一个神医面前装病，看来是真笨！”

林震一脸尴尬，老头又道：“放心，不会马上下锅，入药前需先净化你这具肮脏的肉身。”

他的白胡子又变作树藤伸进石屋，取出一枚丹药，塞进林震口中，把他身体一甩，远远扔出篱笆外。

“先把体内脏物排干净，一会儿还要泡药浴。”

老头话刚说完，林震就觉肚子里传来阵阵疼痛，肛门几乎要绷不住。

“什么泻药，说拉就拉？”

顾不得其他，解开裤腰带就是一泻千里。

等排泄完，腹中又传来强烈的饥饿感，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一样，就算面对一堆粑粑，林震觉得自己也能吃下一头猪。

但老头显然不会给他吃任何东西，又把他卷回来，嘶嘶两下扒个精光，丢进一个盛满紫色药水的石桶里。

刚入水还没什么感觉，片刻后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痒，一会儿又由痒变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他的毛孔，要把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清洗干净。

林震痛得满头大汗，挣扎着想爬出去，但肩膀被两根树枝压得死死的。

“先把表皮洗干净，一会儿还要净化你的五脏六腑，坚持一下，明早能获得一个全新的你。”

老头在一旁喝着茶，说着风凉话。

“明早……我还有命在么？”

净化皮肤已经痛得几近昏厥，林震难以想象，净化五脏六腑会是怎样的极刑。

老头道：“有老夫在肯定死不了。你应该庆幸，能成为第一个使用超净灵的人类。”

“我是不是、该谢、你、祖宗、十八代！”林震艰难地爆了句粗口。

“不必谢，不必谢！”

老头笑呵呵道：“往常老夫只给灵智未开的动物用，每一只用完反馈都很不错，你应当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