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想象犯罪到实际犯罪,需要经过漫长时间发酵,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付以行动,这其中缺乏的关键就是——诱因,而这个诱因才是真正的犯罪动机!”
冲宽郎非常认同冲狮童的话:
“狮童这番话说的不错,让人决定杀人的诱因,才是真正需要找到的犯罪动机,那些所谓的为了钱,为了情,为了权利,为了复仇,诸如此类,只能算是给大众一个容易理解的交代。”
冲宽郎将牛奶一饮而尽,擦了下嘴:
“我在大阪府警察本部任职时,曾遇到过一个三十岁连杀五人的连环杀手,他的犯罪方式是,用刀破坏年龄在六十岁以上的女人腹部。”
“抓到他以后,媒体擅自将其犯罪动机定义为,喜欢年龄较大女人的变态,但实际上,这位男性杀手,并没有对受害者做出任何侵犯的行为。”
冲莺空听到父亲的话,脸上露出了好奇:
“所以呢?他的真实犯罪动机为何?”
冲宽郎思虑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好奇他的犯罪动机,所以前去和他的精神分析师沟通过,得到的结果就是——”
“凶手的哥哥在很久之前意外去世,哥哥的死和母亲有一点关联,而母亲也在不久后离世,在这种情况之下,凶手扭曲的将母亲视为能够掌握生死的女神,既能赋予自己生命,又能将自己轻易的抹除。”
“这时,有一名和凶手母亲年龄相仿的女性出现,那女人只是看了凶手一眼,便唤醒了凶手记忆中母亲的微弱印记,凶手本以为母亲已经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但现在又突然出现。”
“所以,杀掉母亲,抹除母亲在自己脑中的微弱记忆,并破坏掉‘母亲’的肚子,让其丧失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杀大权——这就是凶手的真正犯罪动机!”
冲莺空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与父亲所说出的犯罪动机相比,自己口中的犯罪动机,似乎就是在给某一类特定人群,贴带有耻辱的标签。
冲虎彦看着父亲,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话:
“所以老爸你怎么看待丰永见亨被击毙,还有枪里没有子弹这件事?”
“你真的认为丰永见亨是劫匪吗?”
冲宽郎转头看向了冲虎彦,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虎彦,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丰永见亨不是劫匪之前,他就只能是劫匪,这是我作为警察厅刑事局长,唯一能够给出的解释。”
“不过,我倒是有事想和你私下谈谈,走,跟我去车里。”
冲裕子很少见到丈夫在家里时表情如此凝重,忧心忡忡的问道:
“宽郎,虎彦是不是在署里做错什么事了?”
冲宽郎扭头看向了妻子,露出了笑意:
“没有,虎彦做的很棒,在这次的事件中,虎彦几乎是唯一一个立了功的人,我很为他骄傲!”
冲裕子依旧还是放心不下:
“那……为何要私下里谈?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
冲宽郎指向了一旁的冲莺空,开玩笑的说道:
“当然不能在这里说,我们家里可是有一个‘小内鬼,现在外面已经够乱了,要是让这家伙听到了什么大新闻,怕是要把我们警察厅里,所有的官员都拉下马来。”